“这个的的喀喀湖海拔近四千米,是印第安人的圣湖,当地居住的很多人都是基督教徒。那些虔诚的教徒认为在这里距离天堂最近,可以与主近距离的对话和心灵上的沟通。所以,这里也成了很多教徒修心养性的理想之地。
我们要去的小岛由于太小,在以前并沒有固定的名字,这里的原住民有的称那个岛叫孤星岛,有的把它叫做火种岛,还有的把它叫做遗忘岛。
而我们要请的医生是一个虔诚的东正教徒,他的妻子就是秘鲁的塔丘勒人,信仰基督教。
这个医生叫米亚托维奇,令人恐怖的医学怪才,他曾经在不具备手术的条件下,给一位脊柱断裂的人进行修复手术,而且还成功了。”
白若云吃惊过后,脸上显得格外兴奋,她眼前浮现出一个活力四射的夏岚。
林非顿了一下,继续娓娓道來:“米亚托维奇的职业是一个战地医生,主要医治那些在战争中不幸负伤的人员,特别是对脊神经的修复手术堪称全世界第一。
在十几年前,一个军事和经济超级大国对他的国家发动了一场战争。那次战争中,他一直守在前线,医治了无数受伤的士兵和平民。米亚托维奇他们的民族是一个英雄的民族,顽强地抵抗着那个超级大国以及同盟国的进攻。
可是那个发起战争的卑劣国家,在他们混账总统的教唆指使下,向很多的民用设施和居民区进行轰炸,在一次轰炸中,米亚托维奇的妻子和三个子女都被炮弹炸死。
得知噩耗后,他痛不欲生,在战火中一个人驱车几百公里返回家乡,但是却连亲人完整的尸骨都沒有见到,只到一片死气沉沉的废墟。
他在废墟上呆呆地静坐了一天一夜,失去亲人的痛苦并沒有把他打倒,而是更加坚定了他救死扶伤的信念,决定要医治更多的人。因为他了解失去亲人都痛苦,所以他要让更多的人活下來,健康的活下來。
可是当寂静的夜晚來临之时,他便倍加思念已故的亲人,与他相伴的唯有烈酒,渐渐地他与酒结下缘分。只有手术时不会饮酒,其他的时间他的身上都会带着酒,走到哪里喝到哪里……
从那次战争过后,每年在这个季节,他都会來到湖中的小岛上,把自己关起一段时间,不管谁來找他,他都不会见。
因为在这个孤零零的小岛上,在这个二十多年前和他妻子海誓山盟的地方,他不仅可以与主对话,而且还可以见到天堂中的亲人,与亲人们倾吐离别的相思苦楚……”
白若云眼中雾蒙蒙的,她点了点头,对于那场战争,她多少也了解一些,当时她还是个小学生,而且为在那次战争中殉难的同胞写过一篇作文以纪念。
“老公,那我们在这个时候來到这里,他会不会见呀?”白若云想了想,脸上露出几分焦虑。
林非拍了拍白若云的手,浅笑道:“他会见的,因为我们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