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几乎可以改变任何东西,独独对自己的心是无能为力的。心即使改变了,那也是外力的结果。
痛苦是跟着欲望而来的,有欲望,就有痛苦。
韩立洪的心不好受,他说不清是怎么不好受,但就是不好受,心里堵得慌。
做坏人也是要有资格的。
虽然他两世为人,但依然没有做这种坏人的资格。可尽管没有,这个坏人他还是得做。
这就是痛苦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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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峰之上,老树之下,韩立洪的身影孤独极了,也萧索极了。
韩立洪的身影落在了两个女人的眼中。
这两个女人,一个满腹经纶,一个大字认不得几个,但这一刻,她们的感受一般无二。
不知不觉,两滴珠泪,从梁桂英的腮边滚落尘埃,而燕子,心头滚过一声幽幽的叹息。
燕子悄悄走了,最后,梁桂英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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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移的继续转移。
韩立洪又在鸡鸣山呆了十天。
这十天,他的主要任务是给李志道、白剑、杨鹤齐、曹秋月等人上课,讲的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如何作战。
实际上,一句话,就是游击战。
韩立洪没有专门学过这个,但这个不用学,在他那个世代,但凡喜欢看战争片战争小说的中国人,不了解游击战的还真不多。
韩立洪,自然更熟悉。
太祖虽然是打游击的祖宗,但这个时候,太祖对全党的影响还很有限,现在[***]的主流思想是来自共产国际。
这会儿,[***]虽然不在城市组织暴动闹革命了,但其思想主流依然是盲动冒进,高鑫暴动就是在这种思想主导下的产物。
韩立洪对高鑫暴动的评价极为刻薄,但刀刀见骨,李志道即便有千张嘴,他也无从辩驳。
白剑、杨鹤齐、曹秋月等人几乎立刻就接受了他的观点,只有李志道还有抵触情绪。最后,直到李志道心服口服,韩立洪这才算是放心,他的课也就结束了。
韩立洪讲课的时候,燕子大多都在。韩立洪的心思,她都看在眼里。
临走的前一天,韩立洪带着燕子、梁桂英、妖精和白燕、沈娟在雄县四下看了看。
韩立洪不由叹服,这些[***]真是太能忽悠,组织力也太强悍了。这才多长时间,各村各乡就全都组织起来了,弄得就没那么红火的了。
[***]最可怕的不是别的,而是人人都充满了激情。这激情就是一团团的烈焰,而在中国这块大地上,偏又布满了堆积如山的薪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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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立洪走了,梁桂英没走。
韩立洪走后,梁桂英没有恢复自己鸡鸣山大当家的身份,她依然是雄县红色苏维埃政斧的主席和红七师的师长。
尽管到今天也依然不清楚红色苏维埃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这是韩立洪让她做的,所以,韩立洪虽然走了,她依然要做下去。
除了带走一部分金银首饰,韩立洪把保定城外劫狱之战缴获的所有马匹、枪支弹药,以及这些曰子收缴地主的所有物资都留给了梁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