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燕舞将旅行箱往那一搁,仰面朝天就倒在了客厅的长沙发上,嚷嚷起来。
秦伟东看了看熊燕舞,再看了看那个旅行箱,满脸疑惑之意。貌似他这个旅行箱并不大,熊燕舞正经是柔道五段,虽然说小日本的柔道不咋的,但也不至于被这样一个小旅行箱累着吧?
“别那么看着我,心累!”
熊燕舞便猛翻白眼。
秦伟东不由失笑:“怎么就心累了?”
“哎呀,还不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说不回家吧,你偏要我回。结果一到家,被我妈直接揪住审问,差点没把咱们那点事全给盘查清楚了。幸好本小姐够机灵,不然就全露陷了。”
秦伟东顿时满脑门子黑线:“不是吧,阿姨干吗盘查我啊?”
熊燕舞没好气地说道:“不盘查你盘查谁啊?我是她闺女,我有什么心事,能瞒得过当妈的眼睛?当初我就说了,叫你别到向东来,打击报复我家老爷子。你偏偏不听,一条道走到黑。她不怀疑你怀疑谁去?”
饶是秦常委睿智非凡,听了这话也只能干咽口水,瞠目结舌,答不上来。
女人历来是不讲道理的。
潇洒自在如熊大小姐,亦不例外。
“哎,秦常委,我可是赖上你了啊。从今往后,要是不对我好点,看我怎么跟你闹!”
熊燕舞说着,将长长的双腿收了回来,垫在自己柔软的翘臀之下,似笑非笑地望着秦伟东。
秦伟东苦笑道:“那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
“来不及了。本小姐今晚就在一号套房不走了。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知误会前番虚语。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和汝。人有病,天知否?今宵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恁割断愁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重比翼,和云翥。”秦伟东笑道。
“否也!否也!”熊燕舞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道,也并没有特别的表情,似乎无论她什么时候呆在秦伟东的房间里不走,都是理所当然的。
秦伟东毫不理睬,径直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点起一支烟,说道:“去给我沏杯茶来。”
熊燕舞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说话从来都不过脑子,秦伟东要是每句话都当真,脑袋早就爆炸了,哪里能熬到现在。
和熊燕舞关系到了这个份上,秦伟东也并不觉得两人合二为一是多门不能接受的事情,似乎一切都会水到渠成,但今晚上,时机明显不对。熊燕舞自己也应该很清楚。
熊燕舞狠狠瞪了他一眼,秦伟东丝毫不为所动。
稍顷,熊燕舞嫣然一笑,从沙发上一跃而下,给秦伟东泡茶去了。
办公室主任的本职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你们开会,都没茶水供应的吗?熊长江同志没有那么节俭吧?”
熊燕舞将泡好的浓茶送到秦伟东手边,嘴里嘀嘀咕咕地说道。
秦伟东自顾自抽烟,不理她。
“哎,开会怎么定的?”
熊燕舞就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侧身坐了,趴在秦伟东的肩膀之上,低声问道。
“还能怎么定?熊书记掌握了完全的主动权。市里成立陈九星专案组,李巍亲自领队,连夜抓人。”
秦伟东抽着烟,缓缓说道。
熊燕舞“哗”地一声,叫道:“这个阵容可真够庞大的,这个陈九星,就算死了,也该没有遗憾了。”
谁说不是呢?
秦伟东笑道:“我估计陈九星自己,宁愿不要这份荣耀。”
“你坏死了。人家连你女朋友的手指头都没碰到,你就下这样的狠手……”
熊燕舞“扑哧”一笑,轻轻打了秦伟东一拳,饱满柔软的双峰,随着她的呼吸,不住按压着秦伟东的肩膀,麻酥酥的。
“我上你下?”
秦常委的脑袋真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