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东篱一直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
却不想,在谈逸泽他们这群人的面前,都成了徒劳。
现在非但谈逸泽自己看出来,连他的兄弟凌二爷都看穿了他的心思。
更看得懂,他之所以在这幅眼镜变得残破不堪,还企图将它修复的原因……
“我当然只会管我自己的事情,不过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你一些忠告罢了。谈老大,是你所惹不起的。所以该丢掉的东西,还是早些丢掉的比较好!不然将来,有你后悔的。”
虽然是这么和楚东篱说,但凌二爷最终还是将自己捡起来的那副眼镜送回到楚东篱的手上。
之后,凌二爷将自己的双手放回裤袋里,又扫了楚东篱有些狼狈的身影,再补充了这么一句:“小三可真的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是当谈老大军婚里的小三,那可是要判刑的。所以我劝楚书记,你还是今早死了这心吧!”
丢下这话,凌二爷便迈开修长的腿,朝着苏小妞刚刚离开的方向走了。
那个二货,才是他凌二爷最担心的。
至于其他人的死活,才和他凌二爷没半『毛』钱关系。
“……”
楚东篱在听闻凌二爷的“好言”相劝之后,也发不出一句话,只能傻乎乎的盯着凌二爷刚刚放回到自己掌心里的那一副一个镜片已经碎成蜘蛛网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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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谈逸泽天朝失踪客机被搜到,并且成功的救下三十乘客这个消息在电视节目上一遍遍的播出,并且还有无数被采访者表现出对于谈逸泽营救及时的感恩之时,这城市某一处废弃工厂内的男子,一把抄起放在自己面前的陶瓷烟灰缸,狠狠的砸向这个工厂里摆放的唯一一件家电老式电视机!
当电视机被咂中的时候,本来还在继续播放各个群众对于谈逸泽有多爱戴,对国家有多么信任的电视荧幕突然暗了下去。
整个废弃工厂,再度恢复和之前一样的死寂。
只是即便是这样,这男人还像是无法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似的,在这个废弃的工厂里各种打砸。
不过幸好这里的东西都是工厂停产之后留下的,被砸的如此凌『乱』,也没有人多在意。
等到砸累了,这个男人才窝回到自己刚刚坐的那把椅子上。
“梁参谋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而等到这个男人真的平息下来的时候,才有个人出现。
“该怎么做?谈逸泽现在非但过的好,连民心都被他给收拾的服服帖帖。我们现在,是无法将他从那个位置拉下来了!”
怕只怕,等这事情一过,谈逸泽再度高升。
到时候,就是他将他们这一群『乱』臣贼子收拾了的时候了。
一想到那可怕后果,男子的脸『色』又变了。
“难道我们现在要坐以待毙?”
若是没法将谈逸泽拉下来,那他们这东躲西藏的日子,就没完没了了。
最终的结果,肯定会被谈逸泽逮住,送上军事法庭。
“不……坐以待毙,不是我梁海的作风!”
男人说到这的时候,抓起了放在自己边上的啤酒。
狠狠的往自己的肚子里灌了大半罐之后,他将瓶子给丢在一边。
瓶子和地面接触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声响。最后里面的酒水,都留在了地上。
本来还收拾的算整齐的废弃厂房,经过这个男人这么一砸丢,变得凌『乱』不堪。
而男人在灌下了这么多的酒之后,窝在椅子上一个劲儿的喘息着。
其实,自从他参军开始,他真的很少像是这样喝酒。
以前的他,认为喝酒就像是浪费时间。
与其花时间在这里买醉,还不如清醒着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在那段时间里,他除了必要的应酬会喝酒之外,其他的时间他滴酒不沾。
可现在呢?
现在,外面的阳光正好。
谈逸泽照样步步高升!
这个时间,本来他梁海应该出去给他制造点障碍的才对!
可现在的他,竟然只能躲在世人都看不到的角落,喝着酒醉生梦死!因为只有这样,在这个见不到人的角落里,才不用每分每秒都数着度过……
如此的颓废度日,打从梁海出生开始就没有过。
而这样的结果,全都是拜谈逸泽所赐。
梁海不甘!
他自认为,自己无论是能力还是别的,都不输给谈逸泽!
为什么,却会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那我们到底要怎么做?”显然,跟在梁海身边的这个人,也开始有些不满近段时间梁海的节节败退。
有时候,选错队伍站,是很可怕的。
轻则,丢了工作,丢了现在所拥有的财富,重则连命都没了!
“你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
可被这么『逼』问,梁海也有些气急败坏。
他要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话,也不至于大白天的躲在这里喝酒度过。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已经注定此局已败?”
“还没有到最后关头,鹿死谁手都不一定!”
“那既然这样,我就拭目以待!”
说到这的时候,那人转身就朝着大门走去。
“你去哪里?”
“这个时间,当然是找个地方吃东西了。”
“那好,回来的时候给我也带点!”
梁海吩咐着。
而那个人在听到梁海的这句话之后,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弧度。但他最终还是应道:“好!”
之后,他便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只是刚刚走了两步,他就感觉到眼前一花。
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同样是个军人,当然知道这情况绝对是遇袭了。
他立马伸手,想要阻止这玩意儿往自己的脖子上勒。
而脚,也狠狠的准备朝着自己后方踢去。
可这人似乎早在他行动之前就意识到他会有什么样的反映似的,在他伸脚的时候,立马狠狠的压制住了他的腿。
而勒住他脖子的手,也不断的加大力道。
他从小就跟在梁海的身边,他的功夫也都是梁海教会他的。
能清晰的看清楚他的招式,并且也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映之人,除了梁海他不认为还会有什么人!
可这个认知,却让他打从心里不肯接受!
他从十五岁开始就跟在梁海的身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就像这一次一样,所有的人都在知道梁海败北之后,选择远离梁海。
可他还是傻傻的跟着。
不只是因为年少时候的那份恩情,更因为他将梁海看成自己的恩师。
所以,他真的无法接受,自己这样无条件的跟随梁海,最后引来的是他的杀意。
可在拼死的转头看向自己身后正勒着自己脖子的那张面孔之时,他真的恨不得自己刚刚没有看清楚这些。
真的是梁海!
对他动手,想要治他于死地的人,真的是梁海!
“你怎么可以……”
他是那么坚定不移的跟着梁海,梁海怎么能够杀他?
“对不起,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杀你!可你知道,我现在情况特殊,若是你走出去不小心走漏一点风声的话,那我岂不就一命呜呼了?”
“我不会出卖你……这么多年过来,你还不信我么?”
被梁海勒的喘不过气,此人的面『色』变成了紫红『色』。
可他,还是断断续续的说着。
眼神,从没有从梁海那张虚伪的脸上离开过。
看着他如此恨自己的眼神,梁海却笑着说到:“我当然相信你,怎么可能不相信你不会出卖我?不过我会更相信一个死人!”
最后的一句话落下,梁海狠狠的加大了自己手上的力道。
很快,被他勒着的人儿,眼神一点一点的涣散。
到最后,本来还狠狠挣扎的人,就那样瘫软在梁海的身上……
在察觉到这人已死,梁海将这人丢回了地上之后,又不忘往他的身上补上几脚:“现在少一个人,少一分累赘。你要怪,还是要怪谈逸泽。谁让他害的我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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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她怎么还没有醒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当某废弃工厂里发生命案的时候,军区总院的病房里,一男人拉住老胡的袖子,怒『色』道。
而这,对于老胡而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