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的路程,不多的脚步,轻轻的细语一句句地在她耳边响起,她无意识地一句句地答。
秦弦:“又吃醋了?”
花小叶:“吃了。”
秦弦(轻笑):“那是你同宿舍的好友,我只是问她点事。”
花小叶:“我知道啊。”
秦弦:“那还喝酒?”
花小叶:“觉得自己很丢人嘛!”
秦弦:“哦?怎么丢人了?”
花小叶:“连这样都吃醋,当然丢人……”
秦弦:“现在呢?知不知道我在抱着你走路?”
花小叶:“知道啊!别人我才不让抱……”
秦弦(轻柔地笑):“这会儿不觉得丢人了?”
花小叶(打着酒嗝):“自己男朋友,丢人什么……”
秦弦目光柔成了水……
调音台的备用话筒再次被轻轻地拿起,魅惑的语声温柔地在大厅上空响起:“有个小女人昨天曾经告诉我,今天是她学生时代最后最美的记忆,化茧成蝶的一刻。但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今天也将是我今生最美好幸福的记忆。”
乐声缓缓停歇,所有人停下舞步惊诧地看向台上的人。秦弦已经轻轻地放下花小叶,扶着花小叶靠在栏杆拐角站好,一只手臂轻揽着她的纤腰,满眼都是温柔:“去年,我还不是这所学校的讲师,可是因为我心爱的人在这里,我来了。如今,我心爱的女孩终于毕业了。虽然我一直准备好了娶她,可这个小妖精却不肯答应,说我还欠着她一个求婚的仪式。此刻,我想要当着大家的面,向她正式求婚,大家是否可以为我做个见证?”
静寂,接着便是浪潮般的感动和欢呼。灯光师极其情趣地关闭了所有的灯光,只留下聚光灯的光束牢牢罩定在两人身上。秦弦微笑着向大家道谢,单膝跪地,执着花小叶的手,仰头看着她的眼睛:“嫁给我,好吗?”
全场屏息。佳佳、白米和雀之恋激动得快要死掉,舒卷的脸色一片灰白。
花小叶迷迷糊糊地看着秦弦,歪着脑袋看了他半天,忽然道:“我要每天都吃你做的饭菜。”
秦弦微微一笑:“好。”
花小叶想了一会儿,又说:“以后再不许有任何事情瞒着我。”
秦弦握紧了花小叶的一双小手,定定地锁着她的眼:“好。”
花小叶把脑袋偏过另外一边,又瞅着秦弦看了半天:“对我妈要像对待自己的妈妈一样,不许不孝顺!”
秦弦眼中掠过柔意:“好。”
“不许随便做苦瓜粥给我吃!”
“好。”
“我做不好事的时候不许给我脸色!”
“好。”
花小叶就这么不停地问着,秦弦就那么单膝跪在那里,执着花小叶的手,温柔地看着她,一直耐心地认真回答着,答应她每一个有理或者无理的要求,不敷衍,不解释,完全的接纳,宠溺的包容。
花小叶还在搜肠刮肚地想着各种婚后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台下早已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毕业生们可等不了了,不知谁起的头,开始纷纷催促、起哄:“怎么这么多问题啊!”“到底答不答应啊?”“再不答应我们可要上去抢你的男人了啊!”
花小叶迷迷糊糊的小脸上突然爆发出悍然之色,上前一把抱住秦弦的头,凶悍地喊道:“这是我的男人!谁敢抢?我弄死她!”
一瞬间的寂静之后,爆笑满厅,秦弦勾着唇角起身,轻松地横抱花小叶在怀:“我带她去醒醒酒,谢谢大家的见证!”
花小叶迷迷糊糊地醒来,映入眼帘是粉红色的重纱窗帘透出的薄薄暮色。视线转了转,认出这是自己在“如心小筑”的主卧,身下便是昨天妈妈所说的婚床。话说自己在舞会上喝酒时还是晌午,可是看此刻这天色,已经傍晚了?
正不甚清醒地这么想着,隐约觉得后脖颈上有阵阵热气搔得她发痒。刚要伸手顺着热气的来源去摸,身子一动,赫然发觉身后是一片细腻柔和的肌肤,自己竟是赤着身子被谁给抱着!花小叶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自己浑身的肌肉酸困不堪,某些私密处更是隐隐生疼,难道说……
慵懒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醒了?”
花小叶心下立时一颗大石一松,是他!僵硬地、慢慢地转头,入目果然是一双含着无限暧昧柔情的、含笑又带着疲惫的凤眼。他看她扭得费劲,长臂一伸便助她翻了个身,面对面搂在他的怀里。花小叶脑子里轰隆隆地电闪雷鸣,僵僵地翻身,某处牵动,痛得“哎呀”一声。
“疼了?”秦弦手上的动作变得轻缓,帮她舒服地躺好之后又细心地给她盖好薄薄的丝被,手里无限体贴,眼神也是心疼,口气却戏谑:“原来如狼似虎的人也是知道疼的,害我还以为某人又要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