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每次出去的时候,总会发生一切事情,虽然事情的最终受到伤害的人不是女儿,但是每次都有所牵扯。
一次可以说是正常,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可三次四次,还半夜被召进宫去,显然就有些不对劲了。沈茂虽然没有参与朝政中的纠纷,但是他是一名商人,商人对事物的敏锐性,有时并不会比朝臣要差。
自前晚云卿从宫中回来后,沈茂心里就有一些想法,这样的想法在第二天闻见薛东含的死讯被无限放大。
“云卿,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沈茂望着女儿平静温婉的容颜,沈家人员简单,只有老夫人,沈茂,谢氏,云卿,还有两个没长大的小男孩,这样的家庭,比起京中许多高门府邸要安宁得多,而沈茂在经历过生死离别后,这份安宁是他最看重的地方。他希望一家人能安然的在一起,如今对女儿,他是想,自己到京城后一直忙碌,加上出海,女儿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或被人针对了,若是这样,他这个做爹的,有为女儿出头的必要。
云卿显然没有想到沈茂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微微惊讶,被风吹的有些冻结的眸子宛如遇到了暖风吹融,一下有着盈盈的波光,唇角微微勾起,看着沈茂脸上的担忧,轻声道:“我以为隐瞒的很好,原来爹还是看出来了。”
沈茂皱起了眉头,急问道:“是怎么回事,和爹说说。”
云卿就着热茶喝了一口,热烫的茶水在舌尖转了一下,便消失在喉间,“爹也知道,咱们家本来是商户,承蒙圣恩到了如今的位置,女儿虽说是机缘巧合,得以到如今这个品级,但这京城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世代的贵族高门,骤然间看到女儿还超出了她们,心内必然是有些不舒服的。免不得想出出这口气,多些折腾。”
“她们需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吗?我们家除了多了个爵位,其他的也没碍着她们何事!”沈茂先是不悦的说了两句,随后话锋一转,又道:“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云卿垂了长睫,沈茂和谢氏不同,也没有这么好糊弄过去,单单闺阁女子之间的小打小闹要被召进宫中的大约是真的少之又少。她手中握着热滚的瓷杯,不知道如何和沈茂说。
若是将真实的原因说出来,云卿怀疑家中藏了类似于密诏,兵符,宝藏之类的东西,有了沈茂的配合必然是更加好寻找,比起她一个人东敲西触的问来问去,效果会更好。然而若是这么一说,沈茂必然会生出很多疑问,为什么云卿会有这样的疑问,因为这样的想法,对于一个商户之家来说,是有几分荒谬的。又不是朝中重臣,也不是前朝余人,那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中。沈家世世代代为商,根本就不踏足朝政之事,如何有可以影响到皇嗣继位问题的东西存在于沈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