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林克躺上床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这是他临战前的习惯,既能储备足够的体力,又能放松紧张的神经,保持清醒的头脑。
也许正所谓饱暖思淫/欲,这个晚上,他做了一个香艳的梦。
绯色的梦境中,他裸地躺在一张宽大、柔软的床上,几根黑色的皮带着将他死死捆住。一个长披肩,身材柔软纤细,全身只披一袭透明黑沙的女子,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般趴在他的身上,用红唇和滑舌,耐心、温柔地蹂躏着他。
林克只能默默受。女子的唇舌扫过肌肤时,他体内的血液顿时被点燃,一股股烈焰喷涌而出。她的动作永远那么柔,或吮、或舔、或咬,身体的每一次起伏,胸前两团柔软和下体的温暖,都传递着过电的酥麻和致命的快感。雄性生物的野性,在他内心深处化作了无声的嘶吼,阔别许久的渴望被彻底引爆!可是,他动弹不了,只能整晚都漫步在云端,与飘飘欲仙和生不如死抵死缠绵。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子终于累了,趴伏在他的胸口,眼神迷离,吐气如兰,伴着他沉沉睡去。
“妈的,老子怎么可能有做小受的潜力?”清晨醒来后,满身汗水的林克忆起梦中的情景,心中愤闷难平。哥的一生最爱两件事:把男人拼死在战场上,把女人拼死在大床上,但不管哪一种,主动权一定要在哥的手中。
这样的情形,第一次遇到。就算它再舒服,绑着哥的手脚就是污辱!
如果不是要起来上战场,林克绝对会倒头继续大睡:他要找到梦中的女人,套上牛,推着犁,将她的那块田犁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只是,莫道春梦了无痕。
脖子上传来的酥痒,让林克心中顿时一惊。那不正是她吐气如兰的带来的感觉么?他猛地睁开了眼。
一张木床,一个半裸男,木有女人,也木有想象中大胸脯。
低头一看,林克顿时头晕目眩,汗水涔涔。
“谁他妈把这头猪放到老子床上的!”
一个愤怒的吼声,如晴空霹雳,响彻了蓝关兵站。
林克的愤怒,绝对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值得同情的。
如果,你从迤逦的春梦中醒来,现趴在你胸口不是梦里的尤物,而是一只猪,你会不会郁闷?如果这只猪还用长长的嘴巴朝你的脖子哈气,用充满爱意的眼光盯着你,用四个光洁如玉的蹄子撒娇般在你的胸肌上扒拉着,你会不会抓狂?
林克的吼声,顿时把小家伙吓坏了。它四个蹄子胡乱蹬着,努力爬起身,调头就跑。没跑出几步,一头撞在了一根擎天柱上。
“啊——”某人的惨叫声中,小家伙摔了一跤。
它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绕着柱子转悠着,目光中充满了困惑和怒火。它就不明白了,这一马平川的地儿,怎么会突然冒出了一根柱子,还敢挡它的路。四只小蹄子蹬上了吃奶的劲,它果断埋着头朝柱子撞了过去。
正打算起身逮猪的林克,惨叫着倒回了床上。
菊花才惨然凋零,玉柱又被猪拱倒,我他妈招谁惹谁鸟!
“一只猪仔爬上了队长的床!”
兵站的饮事班长听到这个消息时,顿时脸都绿了。新兵到了后,他为了改善大家的伙食,前几天才托人买了些猪仔回来,放在兵站后面的破房子里养着。
“肯定是那几个牢骚男干的!”正在厨房里忙碌的他,想起自己的猪仔,又想起那几个想去战斗班没被批准的老兵油子,挥舞着菜刀冲了出去。
“你们这帮王八蛋,玩得太过分了!老子这辈子,算是毁在你们手里了!就这素质,还想去战斗班,我看你们就老死在厨房里吧!”他一进班里,就朝几个才出操回来的老兵怒吼道。骂的是别人,但他的心里也涌起了一股悲哀,因为这事一出,他也只能老死在厨房里了。
“班长,你啥颠呢?”众人被骂得一头雾水。
“是不是你们干的?”饮事班长继续舞着刀,悲愤地问道。
“干什么啊,你倒是说清楚啊!有啥话好好说,别动气,这刀也不能乱挥!”一名老兵上前,拉住他的手,劝道。
“不要装糊涂,我说的是连长床上的猪仔!”
老兵们闻言,顿时笑得七歪八倒的。
“班长,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我们就算吃了龙胆,也不敢做这事啊!”
“你那窝猪仔,跟头儿那头猪一比啊,啧啧!”
“不要笑,认真说话,说清楚点!”饮事班长也现事情可能误会了,严肃地说道。
“队长的床上是现了一只猪仔,但比你的猪仔们可爱多了!那几个连长,正在院子里研究呢,你要不信,自己去看看!”有人回答道。
饮事班长看到那只小猪时,汉娜正开心地逗弄着它,其他几个连长也围在边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支从队长床上现的猪。
“这啥品种的猪啊?”饮事班长眼睛都直了。这只猪仔只有两个拳头大小,肉滚滚、粉嘟嘟的,身上长着一层薄薄的金黄色绒毛,四个小蹄子像玉石雕刻出来的一样。嘴巴比寻常的猪仔也要短一些,一根小小的尾巴,竟然卷成菊花状紧贴在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