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司曜窝在沙发上玩儿手机。
这位大少什么都好,就是做家务方面忒废材,明明简单的几岁孩子都能做的好的事,他偏就能一伸手就给弄个乱七八糟,许沫实在看不过眼,撵他到沙发上坐着等。
他乐得清闲,对着手机游戏杀的眉飞色舞。
忙里偷闲飞了眼许沫手中的东西,扬眉,“当然。”
许沫打开,顿时被吸引。
相册里面除了少量人物照,大部分都是风景照。
为了锻炼身体,大学时她参加了校内登山社,随登山社去过几个地方,有几张风景照她一眼就认了出来,桂林的山、九寨沟的水,泰山的日出,云南的蝴蝶泉……
许沫津津有味翻看了许久,忍不住又扭头看了眼简司曜。
这位少爷还真是闲,从这几本相册的厚度看,他应该差不多玩儿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
照片中的景色有的婉约秀丽,有的萧索肃杀,她心生向往,看的很仔细。
翻到最后一本,翻了几页后,她猛然惊奇的睁大眼,轻声惊呼:“司曜!”
“怎么了?”听她语气有异,简司曜扔了手机走到她身边。
“你和他、他……”许沫指着其中一幅照片,惊异不已。
她指着的照片,是简司曜和一个年轻男子的合照。
照片拍摄于庐山山顶,照片上,年轻男子沉静内敛,简司曜神采飞扬,虽不是同样的神情,却是同样的俊美出色。
那样美丽的景配上那样优秀人,炫目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简司曜凑过去看,“哦,他呀,他叫许沉,是三哥的朋友,很长时间没见了,不过你知道,像三哥那样的人,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虽然相交不多,但贵在知心,他人在华尔街,是华尔街赫赫有名的投资人,难得有次心血来潮跑到国内度假,偏遇上三哥出国没在家,就让我陪他四处转转,照片就那时照的。”
他虽然爱玩爱闹没什么正经,却是个心思灵透的,见许沫瞧着照片的目光不寻常,稍一琢磨就琢磨出些味道来,“许沫……许沉……都姓许,那你们……”
许沫手指抚上照片,轻叹:“他是我哥哥。”
地球果然是圆的,哥哥和简司曜居然是朋友,不可思议。
简司曜比她还震惊,“真是你哥哥?亲哥哥?”
“嗯,”许沫点头,“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不过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妈带走了我哥哥,所以我们分开很久了。”
“断了联系?”
“没,一直有联系,只是哥哥在国外,又很忙,见一面很难。”
“不能啊,”简司曜目光在照片上转了转,难掩疑惑,“据我所知,你哥是特别护短的人,有次他谈生意我刚好在,谈完生意去吃饭,饭桌上一孙子喝多了,明褒暗贬的刺儿了三哥几句,当时他没动声色,过后那儿人死的那叫一个惨,啧啧,从那儿以后我见了他恨不得躲着走,生怕哪句话说错,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我哥杀人了?”许沫睁大眼,脸都吓白了。
“……”简司曜差点吐血,觉得许沫单纯的可爱,忍不住揉了下她的脑袋,“想什么呢?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哥那么精明,怎么可能犯这种愚蠢的错?像他那种人,有一千种合法的法子把得罪过他的人整的比死还惨,怎么可能见血杀人?”
他摇头慨叹,“这世上啊,有两种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一种是像我三哥那样腹黑的,另一种就是像你哥一样,比万年狐狸还精的。”
“哦。”许沫放心了,苍白的脸渐渐有了血色。
见她对许沉紧张的很,简司曜更加摸不着头脑,“瞧你这么紧张他,你们不像感情不好,怎么他过的那么风光,你过的这么……落魄。”
话在舌尖儿上转了几圈,想说的婉转些来着,但他一向爽快惯了,拐着弯儿说话莫君清和许沉最擅长了,不是他的菜,不管在舌尖儿上转了几圈,最后还是这么直白的问了出来。
许沫脸颊红了下,有些羞赧,“我从小就没我哥聪明,我哥处处比我好。”
“不对啊,你不也是会名牌大学毕业?”
“我是绘画特长加分,拽了个尾巴上去的,差点就进不去。”
“那也没什么,”简司曜上下打量她几眼,“这么文静乖巧的妹妹,哪个当哥哥的会不疼,你怎么混的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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