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俯下身子,温柔吻她,“听电话里你情绪不好,提前回来了。”
“还说呢!”她突然想起什么,抬眸嗔他,“上次你说以后小欢不会被他们欺负的,现在小欢被打的这么惨,还差点成了杀人犯。”
他低笑,亲她瞪圆的眼睛,“是我不对,我忘了那些都是毛儿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想必他们家族都是告诫过他们的,但若是家里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他们就不是十几岁的野孩子了。”
沐暖晴想了下,重新偎进他怀里,“也对,初生牛犊不怕虎,像小欢他们那么大的年纪,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
莫君清轻轻拍她,“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有消息,我问过了,林家豪没有生命危险,一切不是问题,而且……”
他静默了下,若有所思的样子,沐暖晴忍不住问:“而且什么?”
“而且当时他们四个打小欢一个,一般世家子弟,从小都会学些拳脚防身,他们四个强壮,小欢瘦弱,按照常理说,小欢会本能的护住头脸,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所以林家豪会摔倒未必和小欢有关,应该另有蹊跷。”
沐暖晴觉得他分析的有道理,点头道:“但愿如此。”
她想了想,“还有严雨柔!”
她将新婚第二天,严雨柔找到她,向她说的那些话,简略叙述了一遍,厌恶的说:“我现在真的很讨厌她!当时司曜躺在手术室生死未卜,她居然趁机跑到我们家里挑拨离间,她真是蠢到了一定境界,也龌龊到了一定境界,现在想到她我就觉得她好脏!”
简司曜车祸那天的事,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她刻意回避,从没向莫君清提过,莫君清一直安静听着,脸上的神情渐渐萧杀。
沐暖晴分析说:“我觉得严希嵩会找小欢的麻烦,一定是严雨柔和严希嵩说了些什么,像严希嵩现在这个年龄,原本就是最好煽动的,如果严希嵩和严雨柔关系好,通过上次严希嵩诬陷小欢的事,严雨柔知道了小欢和我之间的关系,依严雨柔的龌龊程度,极有可能在严希嵩面前颠倒黑白的栽赃我,严希嵩才有可能知道我妈是什么人,还有我们和严雨柔之间的事。”
莫君清拥住她的肩膀,揽着她往屋里走,“说的有道理,这件事交给我,我会查清楚。”
至于严雨柔,甚至不用他做什么,只要让当天所有参加他婚礼的人都知道,当他们在手术室外为简司曜的生死牵肠挂肚的时,严雨柔在干些什么,严雨柔便再没办法在mo城的上流社会立足。
卑鄙龌龊至此,知道真相的人再也不屑与她为伍!
沐暖晴看了眼时间,“我去做饭,你去洗澡换衣服舒服一下。”
莫君清走进卧室,考虑一会儿,先给孟歌打了个电话。
这次,严雨柔触及他的底线,他不会再姑息。
他和简司曜、严希晨、严雨柔都是一起长大,想到简司曜在生死线上挣扎时,严雨柔竟然跑到他家向沐暖晴耀武扬威,他就觉得寒心。
因为父母的事,他对感情一向看的淡,别人说他和严雨柔一对,他无可无不可的默认了。
现在回头去想,真是好笑。
当时怎么眼光差到看上那种女人?
只能说岁月像是剥洋葱,一件一件剥去严雨柔光鲜亮丽的外衣,露出的内里竟是那样肮脏不堪。
而他找孟歌,就是要让孟歌将这件事传扬出去,让简司曜那些好友们知道,她严雨柔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若说传播舆论,孟歌交游广阔,是一等一的本事,听莫君清言简意赅的解释完,他一口应下,“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黑渣渣揭老底什么的我最爱了。”
将手机扔掉,他徐徐叹了口气。
毕竟严雨柔、严希晨都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眼看着和发小渐行渐远的感觉绝对不美妙。
洗完澡出去,沐暖晴已经做好饭菜,他看了眼客房,“小欢呢?”
“他吃过睡了。”
高中的学习任务繁重,孟欢又用功,所有时间都拿来看书学习了,每天休息的很少,原本就很累,再加上药物中有安眠凝神的药物,他睡的很沉,一觉醒来时,天色全黑,窗帘缝隙内有灯光照进来,静的让他有点心慌。
撩开毯子下地,打开房门,在书房备课的沐暖晴听到声音连忙跑出来,见孟欢惨白着脸目光慌乱,连忙冲到他面前,“怎么了?做噩梦了?”
看到她关切的眼神,孟欢胸膛里急促跳动的心脏渐渐平稳,笑了笑,“没,一睁眼天黑了,有点懵。”
好怕今天的一切都是做梦,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一个人,身边只有大咧咧的孟念,神经粗的像马桶。
沐暖晴笑着揉揉他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往卧室内推他,“去,喝点水收拾一下,我去给你做饭。”
孟欢坐在床边喝了杯水,稳了稳心神出去,沐暖晴正在厨房内为他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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