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开了灯,他一眼就看到了我中指上面的钻戒,定了定地看了那个好几秒种,忽然伸手来想要把我的戒指给拿下来,我急忙说道:“你干嘛啊?不准拿我的戒指。”
“已经作废的东西戴着干嘛,丢了算了。”
“我不,你敢拿下来我跟你拼命……”他的力气还挺大,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正好按在了我掌心的水泡上面,疼得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疼死了,周霖山你弄疼我了。”
他缓缓松开,把我的手掌打开看到了一圈的水泡,皱起了眉头:“你干嘛去了?怎么弄成这样的?”
“我爬水管的时候磨出来的。”
“汤寒你是属猴子的吗?怎么好好地去爬水管了?”
“这么凶干嘛,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我又坐下来看着他说:“我小姨不让我来找你,把我锁在房间里了,我怕你晚上又一个人乱吃药,就想无论如何也得看着你,没办法我只好从窗户出来,顺着水管爬下来了。”
我伸手跟他比划当时的情形:“你不知道,那个管子离我的窗户台有那么远,而且外面天还很黑,什么都看不见,我心里特别怕。还有昨天下了那场大雨,有些地方还很湿滑。哎,我才换的衣服都给磨蹭脏了。”
他并没有说话,忽然慢慢地拿起了我的手,仔细看我的掌心,声音听不出感情来,但是已经比之前温和许多:“把水泡扎破了上点消炎药吧,不然很疼的。”
“那你帮我弄。”
他嗯了一声,去拿医药箱,里面有酒精和那种专用的细针,他给针头消了毒,替我一个个地把手上的水泡戳破,让里面的水流出来,然后又拿出药膏来替我敷上。
我觉得这个过程一点都不疼,也可能是疼的,但是我已经顾不上了,此刻我的眼里只有身边的这个男人。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平和地坐在一起了?仿佛幸福就像是手里的风筝,每次以为自己已经抓紧了,却总是会从中间断了线。所以我们才会彼此辜负,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是我主动吻他的,他的唇是温热的,可能是因为刚刷过牙,还有薄荷的味道在唇齿间流转。他身形一顿,染了墨汁一眼的黑眸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是想要推开我,可是又没有狠下心来,只能任由我胡来。
我贴着他的耳朵说:“别想要推开我。我爱你,这辈子你是甩不掉我的。”
他的喉结动了动,眼里有悸动,却又在隐忍,我不给他再躲藏的机会,似乎挑衅一般地说:“是不是你吃了药,现在那方面不行了?所以我这么投怀送抱你都没有感觉,那你完了,咱们还没来得及养育下一代呢……”
周霖山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汤寒你真的假的?”
“你说我真的假的?”
“切,随你怎么说吧。”
“不是吧周霖山,看来你是真的不行了?”
他面色抑郁,看我的眼神都变得凌厉了,终于被我给气得不行了,把我压在了床上,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我了,直接就俯身开始吻我,似乎是沉淀了赌气的意味,此刻的周霖山跟温柔无缘。我们曾经在数不清的夜里床第辗转,我熟悉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节,一如他也熟悉我一样。距离上一次的温存时间已经太久,久到我已经不记得那种抵达身体深处的疼痛,酸涩,还有欢愉。
而现在,他毫无前奏地进入我,我弓起身子去承受这个男人的重力,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将自己狠狠地嵌入我的秘密领域。器官的碰撞,火一般的滚烫,若我的人生是一幕冗长的戏剧,这个男人就是我所有的**。
整个过程里我们没有交流,只是从喉咙里忍不住发出细密呻吟,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的眸子里清楚地映出我的影子,这样真好,希望他能永远把我定格在眼里,定格在心里。
性*爱让我们汗液津津,精疲力尽,等这一切结束,他抽身出来躺在我的身边,我翻身窝进了他的怀里,这一次没有被周霖山给推开。
我问他:“你还嫌我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