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笑笑,“那倒不是,我就是想知道开除徐娇娇是谁的主意。”
崔经理脑袋一摆,“别拿你社会上那一套吓唬人,老子不吃这套,明白告诉你,开除徐娇娇是公司的规定,是章程,白纸黑字写着,别说是徐娇娇,任何一个人,违反了公司条例,都要受到处罚,你我都不例外。”
李满囤也适时帮腔,“的确是,如果公司的制度能因为外面的邪恶势力而发生改变,那么人人都看样学样,个个员工社会上有人,公司条例就变成一纸空文,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话说的严重,分明就是逼着刘总决策,也把张宽威胁人的事情坐实,堵住他的后路。
刘总有心想袒护下张宽,斟酌了下说道:“徐娇娇是新校服样式的设计师,毕竟为公司做出了巨大贡献,你们看今天这事,是不是要网开一面?”
听到这话,张宽就笑了,那有总经理做事还要看下面职员脸色的?
就听李满囤哼了一声,貌似顺从地道:“你是公司总经理我们当然得按你的意思办,不过公司条例在哪摆着,张宽又威胁我,你都没给个结果,这件事不解决,我就是不服,那怕官司打到董事长哪里去,我还是这句话。”
董事长,张宽这回才算明白了,各个管理这么牛,就是因为总经理上面还有董事长,能找太上皇告御状,难怪他们一个个有恃无恐的。
刘总就问李满囤,“那你想怎么样才服气?”
李满囤就道:“张宽找社会闲杂人员威胁我,必须在全厂职工面前给我道歉,并表示以后不再私下报复,如果以后我遇到任何不合理的事故,张宽必须负责。”说完,李满囤还斜眼瞟了张宽一眼,满是鄙夷。似乎在说,小样,跟我斗!
刘总听完把目光对准张宽,“你觉得呢?”
张宽哼哼冷笑,“我道个屁的谦,现在意思很明白,是李满囤非要开除徐娇娇,崔经理按公司规章办事,刘总毫无办法,我知道这些就行了。至于道歉,老子又没威胁他道个鸡毛的谦。”
崔经理听张宽这么说瞬间变脸,大声喝道:“张宽,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个人素质也是公司管理条例中重要的一条,怎么能这么跟领导说话?”
徐娇娇此时已经完全蒙住了,从后面把张宽往后拉,嘴里说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想上班了,就这样算了吧。”
张宽被拉到门口,又折了回来,面色诚恳地对刘总道:“刘总,你记住了,我们公司的校服设计师是被公司开除的,尽管她本人非常愿意全心全意的为公司服务。”
“呦呦!”李满囤在一旁嗤笑道:“说的徐娇娇多么重要似的,好像公司离开徐娇娇就马上要倒闭一样。我倒要看看,一个破烂大学毕业的画家能有多大能耐。”
张宽闻言想发怒,看看手腕上的红绳,把火憋了回去,也对着李满囤笑,“如果真有一天,公司不靠徐娇娇就会倒闭,你又怎么办?”
“哈!笑话!”李满囤夸张地道:“如果有那一天,老子就是她孙子!”
听到这句话,张宽就裂开嘴笑了,指着李满囤道:“你记住了,这一天不会太远。”
张宽出了万源以后,心情并不算太差,反而带着一些轻松。徐娇娇推着电动车,情绪低落地走着。
张宽道:“出来了也是好事,我们自己开个公司。”
“自己开公司?”徐娇娇吓了一跳,“我,我们开什么公司啊?”
“设计公司,专门负责设计就行。”张宽拿出专利书在徐娇娇面前晃晃,“你知道不,有这份文件在手,不管别人生产多少校服,都不能销售,负责就是侵权,我们可以要求他们赔偿。”
“啊!!”徐娇娇惊讶地瞪大了眼,“居然可以这样?我怎么没想到。”瞬间就变的兴高采烈起来,过了会又没了兴致,“这东西真管用吗?万一人家非要卖,我们有什么办法?”
“所以,我们就要开自己的公司。”张宽回想萧文成说过的话,“我们自己有了实业,这种样式的校服又是你自己设计的,还申请了专利,在法律上来讲,没有经过你的授权,他们用这种样式牟利,就是侵权,就是违法,我们可以告他,不管对方是谁,一告一个准。”
听张宽这么说,徐娇娇转忧为喜,“那真太好了,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出售授权来获利。”
徐娇娇毕竟是个大学生,一点就透。
张宽在她脸上亲一口,兴奋地道:“不是出售授权,而是卡住销售渠道,给各大服装供应商下订单,渭阳市这么多学校,需要多少校服我们自己核计,再把生产量发给服装厂,我们在中间赚取差额。”
“哇!那差额是多少?”
“多少?教育局规定这服装只能卖五十,你觉得成本需要多少钱?”
“成本,大概二十块左右吧。”徐娇娇扳着手指头说。
“那我们就每件衣服收十块。”
“十块?!!”徐娇娇用自己那对数字不太敏感的大脑一算,“一件衣服十块,一万件就是十万,一百万件就是一千万,哎呀,我们一下子就发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