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笙说的是众天山弟子竞争拜师资格的那次，终南弟子旁观天山的试炼，当时还是仙尊弟子的女娃子年岁不大，却一路过关斩将到了最后几关。

彼时终南的弟子还是被天山拦在结界外的，都没有转播，却在最后临近结束时他开了微观，事后还装无辜。

只是仙尊还在，女娃子还在，当年的仙尊弟子却不见了，他的丫头也丢了。

可爱的丫头甚爱搞怪，他也是因此喜欢上她，当年让玄仙宿陌尘都头大，也让他这个准夫君大喊吃不消。

“穆亦笙，你干嘛没事抱着个要死不死的人？！不怕被人发现啊！”

近妖楼的阁楼之上，元宁只见终南首座弟子将狐妖打横抱在怀里，身姿悠哉，像是逛大街似得。

“没有丫头的提点，你的脑子也钝了。”

穆亦笙白她一眼，照旧是抱着那狐妖左摇右摆的，朗清看那背影若有所思。

“不要说，你这还真有点醉酒的意思？”

天山掌教的另一个得意门生看出了美人的用意，元宁这才思索起来，一旁云落凡也点头。

“宁儿，穆亦笙这应当是要引些妖气在他身上。”

这下倒是元宁醒悟了，确实，他们掩盖了仙灵便像是凡人一般，身上只有人气，而若是楼上有内容，人上去铁定会引得里面的人率先警惕起来！

“你看我这脑子！”

考虑周全必定是好事，只是事先踩点也尤为重要，近妖楼的格局乍看之下无从改变，事实上却是有微妙的调整。

云落凡先前来时没有注意，近妖楼的内里其实全部翻修过，于是问题便来了——他们居然找不到去往三楼的路！

四人在二楼走了一圈，穆亦笙抱着狐妖都出了香汗，那更上一层的楼梯却就是不出现，仿佛从来没有过一般。

这本来也算不得什么问题，对仙人来说乘云而上便也好了，偏偏，他们用不了仙力！

“四位公子，这是要去哪么？”

有说话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四人顿时汗毛一竖打了个冷颤。

元宁暗道不好定是他们在这道里徘徊久了，这下可是引人注意了，这可如何是好？！

“哎？这不是我们的素素姑娘么？”

男子到底胆大，元宁还在犹豫，另外三人却已然背过身去——

幸好，只是个丫鬟！

元宁也终于看见了那人，是个凡人。

来人看见了穆亦笙臂弯间的女子当即认出了那人是谁，困惑道。

“素素姑娘？这是怎么了？”

老鸨正在楼下招呼客人，姑娘们正在闺房里待着陪客人，倘若是暂时闲着的姑娘也是在一楼后厅待着，四人皆是松了口气。

眼前这姑娘应是近妖楼雇佣的凡间女子，妖不吃人食，自然要找些做饭打下手的。

应是那间房里的客人点了东西，这丫头来送，手里还端着托盘呢，年岁看着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

“姑娘喝多了，这不是晕了过去……我们是想送姑娘去楼下给管事的看看，别出了事。”

朗清解释道。

“是啊……你看你们这……怎么也没有上楼的道，也不见下楼的……小丫头，你可别糊弄本爷！本爷虽说也喝了点，但还是见得着地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