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玉没有做声，脸上甚至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这一切他早都已经知道了，而且他又已经恢复到了事事淡然的状态。

“老大，两个人都救不回来了。”东风见高子玉不说话，轻声地再次报告。

高子玉点点头：“自杀！真是了不起啊。”他上前救天鹅的时候，只是用脚给那两个人踢倒，可是他们竟然会为不让他们逼供而服毒自杀，明显的，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你们都下去吧。”高子玉对东风身后的两个人说完之后，却对东风道：“你留下来。”

等人都走完了，高子玉沉吟了一小会儿，开口：“东，今天的事，你怎么看李队？”

东风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地说道：“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高子玉抬眼看着他，沉声说道：“事发当时，他不在屋旁边，也不在人旁边。”

东风听了有些不敢相信，睁大了眼睛，低声说道：“他的岗位您不是已经给他定好了的吗？人在跟人，人不在跟屋。”

李虎是高子玉才刚刚调回来的，就只是为了保护天鹅。因为他认识天鹅，也识得天鹅的一些脾气。所以高子玉将他从外面调回来，一再交待，要保护天鹅的安全，他并且当着东风及一干暗卫队员的人的面，给李虎下的任务：人在跟人。人不在，跟屋。意思就是第一先保护好天鹅，如果天鹅被他带出去了，就注意护卫他的这栋房子。因为他的这栋房子，不是普通的房子，是高子玉自己真正的本家，里面的东西，随便拿出去一样，几乎都是价值连城。

“对。”高子玉见东风都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给李虎下的命令，脸上隐隐地浮现出一些怒气：“可是事发的当时，他不在屋边，也不在人边。竟然是等我们都收场了之后好一会儿，才最后一个赶回来。”

东风听了尽管心里一下子觉得李虎这太不靠谱，但是他却不敢再说话了。

因为他跟李虎同为高子玉的重要助手，都已经为高子玉做事多年。现在老大明显的有些火大，如果他再来说几句，助长了老大的火焰，让老大轻易就对李虎做出什么严重的处罚，就不好了。

他还清楚地记得，原本几个配合得很密切的战友，就在白小姐前一次失踪之后，就少了一个。虽然是高子玉的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但他，李虎，南风几个人，心中对麻雀的离开，始终不能释怀。

他们几个人，都痛恨背叛老大的麻雀。可是其实内心深处却对麻雀是不是真的背叛了老大，持着怀疑的态度。但是老大当时失去了白小姐的消息，整个人变得十分的暴躁易怒，他们没有一个人再敢在他的面前提起麻雀。

现在，他听到高子玉再次将怀疑的目光，盯向了李虎，心里一恸，却不敢出声。

但这又跟上次的麻雀一样，老大的怀疑，几乎就是证据确凿。

李虎不管有一千个一万个解释，作为跟了老大那么久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失职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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