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楠死讯,比想象中传的还要快,短短一个小时内,沪市,大小家族人尽皆知。
不知秦朗身份的人,心中嘀咕,这小子到底是谁,来沪市不过两三天,就把沪市搅的乌烟瘴气。
落脚沪市,先打压了白家少爷,接着又教训了白家叔侄,这会,他竟然活活打死了侯家少爷,事情可是越来越大了。
正躺在家里疗伤的白展鹏,听到秦朗杀了侯楠,兴奋的从床上跳起来,一阵呲牙咧嘴的巨疼后,喘着粗气道:“小子,我无法奈何你,这次,自有替我报仇,别忘了,这里是沪市,不是京城。”
苏家老人获得消息后,喜忧参半,喜的是秦朗暂时无法离开沪市,苏家还有与他挽回关系的机会,忧的是,秦朗惹上侯家,能不能化险为夷,倘若不能化解,他必然命丧沪市,苏家与秦家攀亲的念头,还没有付出行动,就彻底泡汤了。
侯家后院内,先前与侯楠厮混的三个世家少爷,此刻,正被掉在侯家后院大树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扒光,浑身只有件贴身衣物,皮开肉绽外,已经不知道晕厥多少次了,已经没有了人样。
这就是侯家,可轻易把其他世家,当成奴仆一样教训,完全不用避讳遭到对方的报复和嫉恨。
这种气势,这种霸道,普通世家不曾拥有。
“给我打,往死里打,三个小畜生,你还我孙子!”
大树下,一名头发花白,但身体硬朗的男子,手中端着朱砂茶壶,怒气十足,冲着执鞭人大喝,说话时,朱砂茶壶中的茶水,散落在手中,而他毫无顾及。
此刻,笼络在一阵哀伤之中,侯楠不济,祸害女人,为非作歹,这些家里人全都清楚,可侯家在沪市举足轻重,大不了替他擦屁股,孩子再不济,至少是侯家血脉。
问题是,现在居然被人活生生打死了,侯家一颗独苗,被人断根了。
事情的严重性,相当于八百里土地中培育出,一株禾苗,悉心照顾多年,正当它开花结果,来年发枝散叶时,被人用铁锹从根部抛起,要了它的小命。
这种痛,那种恨,不是咬牙切齿能形容。
暮然间,老者摔掉心爱多年的朱砂茶壶,脸上不带一丝血气,仿佛行尸走肉,气势冷若寒冰,口中蹦出两字:“侯炎!”
话未落音,老者前出现一位骨瘦嶙峋的老头,老头眼中散着精光,冷声道:“老爷!”
“碎了他!”老者恨意十足的说,这会,仿佛一辈子的恨意,全部叠加在了秦朗身上。
老头点点头,一个呼吸间,消失在原地,奇快的速度,纵然秦朗见到,亦会呆若木鸡。
这老头不普通,与先前的老者同辈,十几岁开始,保护老者,中年,又保护侯楠的父亲,老年时,全天候的保护着侯楠,侯楠十八岁后,又称为侯家老爷贴身保镖之一。
可以说,侯家三代单传,前两代,两颗独苗没有被人捏死,他功不可没。
老头不出手则已,出手没有不成功,数十年来,为侯家清理掉的仇敌,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不折不扣的刽子手。
这会,侯家家主让他出手,即使对他无限信任,又是对秦朗无限憎恶和仇恨。
侯家后院内的鞭打仍在继续,秦朗与苏梦溪已经回到酒店,事情发生后,秦朗察觉沪市的气氛变的微妙,却又说不出什么原因。
死了一个该死的人而已,除了加强警惕外,他没有逃离沪市的意思。
回来时,秦朗一再嘱咐,不要把事情告诉赵梓萱两人,可惜,苏梦溪终究没见过多少杀人的场面,尤其还是沪市大世家侯家,最终,没能忍住把事情缘由告诉了两人。
听到事情前因后果后,赵梓萱第一句话,就让苏梦溪,林若寒大吃一惊,对方含情脉脉的盯着秦朗道:“老公,这次你惹事了!”
作为大家族出来的女子,赵梓萱对问题的敏感性,远非苏梦溪,林若寒两人能比拟,她心中清楚,秦朗弄死了侯家的独苗,这可不是小事。
侯家沉积多年,底蕴相当深厚,远非近三十来崛起的家族能比拟,秦朗杀了侯楠,相当于有人杀了京城四大家族子嗣一样,等待他的,恐怕只有杀戮了。
“萱萱姐,很严重吗?”林若寒大为不解,吃惊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