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的飞机，夜半两点就得出门，索性，古堡里的三人都没怎么睡。

莫茜薇不想跟封子川独处，所以待在房间内没有下楼。

封子川则坐在大厅，处理完一封邮件，下意识抬头望了望楼梯，然后便靠着沙发闭眼休憩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托马斯过来提醒他，“先生，两点了，可以出发了。”

封子川点了点头，起身上楼叫莫茜薇。

托马斯把他的电脑收好，连同行李箱一起提到了停在院里的车上。

等了片刻，莫茜薇和封子川一起下楼来，上了车。

老版的奔驰缓缓开动，开着的大灯很明亮，照着荒芜的道路一路前行。

莫茜薇本来还想看看沿路的风景，不过外头太黑，地方又太偏，根本就没有路灯，什么也看不到。于是便作罢，靠着椅背，闭起眼来想要眯一会。

封子川立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前。

莫茜薇没动，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古龙水和烟草味……这是他身上的味道，熟悉而带有侵略性的味道。

一路上，两人未交流半句话。两小时后，车子到达机场。

下车的时候莫茜薇要把衣服还给他，被封子川制止了，他淡淡得道：“夜里天冷，披着吧。”

莫茜薇拎着他的衣服，抿唇，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托马斯把车上的行李提了下来，站在门口跟他们道别。

封子川提着行李箱，拍了拍他的肩，道了一声辛苦了，便领着莫茜薇走进了机场。

办理完登机手续，封子川去了趟厕所，让莫茜薇坐在贵宾室里等他，别到处乱跑。

莫茜薇坐着小圆桌前，盯着一侧的绿植发呆。

一杯飘散着浓郁香气的咖啡搁在了她的面前，有着棕色头发蓝色的眼睛的德国绅士坐在她对面跟她打招呼，“#￥*#……”

莫茜薇听不懂，一脸茫然。

于是德国男人改用英语跟她说话，“美丽的小姐，能否告诉我您的名字……”

无聊的搭讪，莫茜薇见多了，她依旧装得听不明白。

德国男人并不死心，他做着手势，指指咖啡，用仅会的几个中文困难得跟她交流，“……喝……name,名字……”

莫茜薇看着他的动作觉得挺滑稽的，看在他这么真诚的份上，她冲他微微一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德国男人汗都快出来了，总算是博得佳人一笑，也开心得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封子川站在门口全看到了，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他过来，在莫茜薇身边坐下，伸手揽住她的肩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莫茜薇有些别扭得动了动，封子川附耳过来，“别动，如果你不想我这里吻你的话。”

莫茜薇不动了，尴尬着，身体僵硬得继续被他拥着。

对座的德国男人见状，知道佳人是有主了，很失落得起身离开了。

封子川放开她，心里很不舒服，还在计较着她刚才对别的男人展露的那一笑。

他把登机牌搁在桌上，手指不停得敲击着桌面，用开玩笑的口吻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美女的优势，到哪都能招蜂引蝶。”

招蜂引蝶？

莫茜薇淡淡瞟了他一眼，只道：“彼此彼此。”

从进机场开始，就有不少女人的目光投射在他身上，这个词汇用在他身上会显得更合适。

简短的两句话后，两人又没了交流。

等了片刻，听到广播播报着飞机登机的讯息，封子川起身，对她道：“走吧。”

贵宾室的人们很悠闲得往外走。

走出室外的时候，又跟开头那个德国男人遇上了，他冲着莫茜薇微笑。

莫茜薇还没有所回应，手就被封子川握住了，他回头用深邃的眼眸看了她一眼，温声道：“跟着我。”

莫茜薇明显愣了一下，便乖乖得被他拉着走了。

上了头等舱，八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机上却也是无事可做，闷得很。

封子川问空姐要了毛毯，体贴得给她盖上，轻声道：“先休息休息，你一夜没睡了。”

莫茜薇懒洋洋得半躺着，随意得任他摆弄。

身边有乘客不停的上来往后走，莫茜薇侧头，看到走道另一排的位置上坐着开头那个搭讪的德国男人，他眼睛发亮得冲着莫茜薇招手。

封子川转头看过去，顿时醋意大发，他威胁得看了男人一眼，回过头去又盯着莫茜薇道：“你该闭眼睡觉了。”

莫茜薇听出了他话语里的醋劲，不免莞尔，如他所愿闭起眼来想事。

封子川这才满意得摊开杂志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