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母后,您什么时候来的?”刘晏惊醒过来,一抬眼便见到皇后站在他面前,心中一跳,愣愣的问道。
“想什么事情想得如此出神,说来给母后听听。”皇后并没有接刘晏的话,转身坐到一旁,看着刘晏问道。
“母后,这件事情有古怪。儿臣想了想,这谣言定是有人故意散播的。为的便是陷害静王妃......”刘晏话还未说完,便被皇后的一声冷哼给打断。刘晏诧异的看向皇后,皇后愤愤然:“不管是不是陷害她,总之,你的父皇牢牢的庇护着她,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母后,您先听儿臣说完。儿臣觉得现下宫中唯一听做此事的便只有父皇了。只是儿臣想不能,父皇这样做,倒底有何好处?以儿臣看,如果没有好处,父皇断不会下这种功夫,且是这种阴谋去陷害静王妃的。”
刘晏轻蹙起眉,一边说给皇后听,脑中还使命的分析着皇上如此做到底是为了得到什么。
皇后听着刘晏的话,起初还感到愤怒,越听到后来,心中最惊。再联系刚刚林玉珍走时说的话,额上一层冷汗瞬间被冒了出来。
皇上要动她!
皇后心中一颤,一双手死死的抓住椅把。随即眉头亦跟着刘晏蹙了起来,皇上动她以林玉珍为借口,并不是不可以。只是林玉珍为何为来提醒她?
她不相信林玉珍会有这个好心。
倒也不是不相信林玉珍,而是自己这般的针对她,她是没有道理来提醒自己的。那么林玉珍又是为了什么要来提醒她的呢?
但,不管林玉珍是为了什么来提醒她,都没有皇上要动她来的惊吓更大。想到今日在未央宫中,自己几次三翻的为了针对林玉珍而顶撞于皇上,一颗心便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突然,皇后站了起来,她今日可是向皇上承诺会给他一个关于这次事情的交待的。原来这话也只是应承在那,可从刚刚林玉珍说的那语气来看,怕皇上并不会当她只是应承话来听。再想着皇上今日那句,如果没有能力,他还有许多人选的话。当下,不敢再做停留,一刻也不敢再呆的便往乾元宫回去。
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看向刘晏,刚刚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提醒,怕是自己还混沌的迷糊着,怕是最后落得如南宫宓一般的下场还不知道倒底做错了什么。在这一刻,皇后突然之间就相信,皇上跟她说的南宫宓的事,是他吩咐林玉珍做的的事情了。
刘晏见母后话也不说一声便急匆匆的往外走,走了几步又莫名其妙的退了回来,担忧道:“母后,您没什么事吧?”
皇后看着刘晏,急声问道:“皇儿,宫中的这次谣言,你还看出了什么?可想到法子解决了?”
“母后,您没事吧?您早上不是说这件事让儿臣不要管吗?”刘晏挑了挑眉,疑惑的问道。倒真不是他借事去反击皇后,而是当真皇后早上便是如此对他说的。
“此一时,彼一时。”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将屋中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又命人在屋外守着,不许任何人接近后,又才看向刘晏,说道:“你可知,你父皇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刘晏摇摇头,看向皇后:“母后知道?”
“你父皇怕是要向对付南宫宓一样对付母后了。”皇后一句话落下,刘晏立即惊得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皇后,“您是说,南宫贵妃那事是父皇做的,现在父皇还要对您下手?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您下手?您是宁国的皇后,儿臣是宁国的太子。他怎么会对您下手呢?”
皇后的目光闪了闪,终于似是想到了什么。半晌,才冷冷的,目光凌利的冷笑道:“原来如此。”
刘晏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与皇后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答案。刘晏脸色一肃,突然冷声道:“好你个三弟,好你个刘裕。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好好好,很好。将我与老二都瞒了过去。只怕刘恒早已经猜到了吧。”
皇后也是神色冷冰,狠狠一拍椅把,沉声道:“唯今之计,还是赶紧的想个办法,将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母后已经在你父皇面前夸下口来,三天之内要给他一个交待。”
刘晏并没有接话,他知道,以母后现下的这个反应来看,怕是之前也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在父皇面前夸下海口,怕也是习惯性的一句应承话。可现在这应承话却不是应承话,是要命的话。
两人在屋内面面相觑许久,都不曾想到什么办法。背后之人是皇上,还能怎么办。不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皇上是这件事的背后指使人吧。或许皇上还巴不得她这样的回答,不用他再去找什么理由,便可将她从皇后之位打入冷宫去,从此不见天日。
“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帮到母后您。”刘晏定定的看向皇后,皇后心中何曾不明白,怕是目前为止,只有她才可以帮她逃过这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