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和倾颜回去,再次义诊完,安乐皇帝并招了君临汾过去。
君临汾一阵不安,幽黑的眸子充满戒备,低声对护卫道:“照顾好倾颜。”
他用的倾颜,而不是公主,足以对护卫说明倾颜的重要性。
张和一笑,他何尝不知倾颜对自己的主子的重要性,正是这样,他才会觉得主子真是可怜。
从遇见那个女子,一再为她沉沦,主子就沒办法再一心一意为皇帝办事了。
张和点头,自幼陪在君临汾身边,所以他沒有那种卑微,还是肯定道:“主子放心。”
君临汾笑得苦涩,还有一两日,她就要离去了吧!
摇头摆走自己所有的思绪,现在,他还是先准备如何应付他的父皇吧!
君临汾刚及大殿,安乐皇帝身边的首领大太监抹着冷汗迎了上來:“太子,可算是來了,皇上已经等了太子半天了。”
君临汾点头,不动声色塞了大太监一锭金子:“有劳公公了。”
君临汾进殿,毫不紊乱的行礼,低垂下的眼眸,遮住了他的神色。
安乐皇帝打量着眼前的儿子,无疑,这是他所有的儿子中最优秀,最适合做皇帝的一个,却也是他看不透,最忌惮的一个。
“父皇让儿臣前來所谓何事。”君临汾抬头,仿佛把安乐皇帝看穿一样,直接询问道。
安乐皇帝心中一惊,面上却还是一贯的平和,充满天子之威道:“你知道的,我要雪莲。”
君临汾点头:“那又如何?”
安乐皇帝自信一笑:“临汾啊,你还是太年轻。”
听闻这句话,君临汾心中充满不详的预感,毫不犹豫的转身欲走。
侍卫拔刀拦住他,君临汾看着安乐皇帝,质问道:“父皇,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乐皇帝愤怒的一拍案桌:“临汾,你这是什么意思。”
君临汾眼中充满嘲讽:“父皇,不要让我瞧不起你的为人。”
安乐皇帝已经隐隐浮现出一丝愤怒,多年的经验促使他仍不失姿态,悠闲的搁下朱笔,轻抿一口茶:“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临汾,这就是你身为太子的责任吗?成日为了个女子胡闹。”
君临汾同样是心中一阵窝火和焦急,无疑,倾颜现在肯定有危险,他沒想到,父皇竟会如此不讲诚信,这样下來,安乐肯定会与天宸开战。
天宸国力不差于安乐,真打起來,安乐不一定赢,若是大同加入,情况又会不一样。
而且,天宸于安乐一开战,大同绝对不会放过机会。
这些,都不是他君临汾关心的,他只关心倾颜的安危。
“放过倾颜。”君临汾沙哑的说出,这句话,充满着疲倦,沧桑,以及祈求。
安乐皇帝心中微微一动,口气也放宽松了一些:“汾儿,你要明白,父皇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你,这江山终究是要送到你手上的。”
君临汾一怔,是啊,父皇都是为了自己,父皇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他只是为了自己坐稳这个江山。
可是倾颜呢?他今生的挚爱,真要让他眼睁睁看着倾颜称为皇权的牺牲品,他君临汾做不到。
“父皇,那也不要算计上倾颜,她是无辜的。”君临汾眼中的焦急毫不掩饰。
安乐皇帝眼眸一紧,锐利的盯着君临汾:“汾儿,你真对那个女子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