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一个女子,怎么会输。
耶律光齐发疯的对着周围的人大吼一声:“还愣着作什么,救火,救国啊!”
水來了,谁知不但沒有浇灭之势,反倒愈加來势汹汹。
这哪里是谁,分明就是油!
难道是天要绝了他耶律光齐吗?他不听天命。
命是握在自己手上的,他不能让十五万大军再次丧命,成为南希城的陪葬。
他挥起长剑,一把抓住周边乱窜的士兵,挥起长剑,首级即刻并落。
那人似乎是还未料到如此变故,圆目大争。
鲜血溅了一地,他举起那人的首级,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耶律光齐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如有乱者,有如此人。”
耶律光齐再次寻过众人,竟无一人再乱,皆是充满希望的看着耶律光齐。
耶律光齐一把将那首级抛入火中,声情并茂道:“大丈夫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诸位难道愿意在这里被活活烧死吗?尔等本是壮志凌云之人,岂能屈死与此,若要死,也是要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又如何能够如此灰飞烟灭。”
众人互相对望一眼,不约而同道:“末将等誓死为可汗效忠,可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耶律光齐高呼一声:“甚好,南城门火势稍缓,我们并从南城门攻出去,不取慕容倾颜首级,势不还朝。”
万军举着兵器高呼:“势不还朝,势不还朝……”
耶律光齐一跃上马,堪望前景,挥鞭驰骋。
城门已被外力死死堵上,在返回城中已是來不及了,他忽然有些绝望,难道,他就是这般让慕容倾颜给掐死了?
不,不,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放弃,若他放弃了,身后的大军更加是沒有力量了。
他狠下心來,发髻微松,前额垂下一缕发丝,却风姿不减,然,此时,他也顾不上这些,虽亮犹利:“不顾一切,攻城,我们要出去。”
不知是过了多久,不知是死了多少人,前仆后继的人攻城,门终于是开了,他却愣住了。
带兵的,不是慕容倾颜。
“苏梓宸。”他心里颤抖的发出这三个字。
然,却还是拼死一搏。
他挥断军旗,高呼一声:“进军。”
他要的,就是士气。
要的是他大同军队必胜的决心。
然,经历大火,攻城,再遇苏梓宸十万大军,大同将士再也无法斗志昂扬。
他们似乎觉得,无论是怎样,都是一死了,倒不如,求一个痛快。
耶律光齐极度不甘,当真是天要亡他吗?他还是不信。
他如何能信。
他不死心再次高呼:“将士们,即便是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大同将士心中的不甘亦是被激励出來,原來的有气无力现在却是招招致命。
可是,他不过十万左右的衰兵,又如何能和苏梓宸的十万精兵相比。
却还是在拼死一搏。
李语嫣一袭铠甲,亦是不顾女子之身,奋起杀敌。
待看到李语嫣之时,苏梓宸玩味一笑,看來,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见到她的倾颜了。
不知,她和李语嫣是在战场上想见,会是怎般模样。
耶律光齐见他与自己交手之间那般漫不经心,更是生气,充满怒意道:“你笑什么?”
他愈加觉得甚有快意,眉间轻挑:“凭什么告诉你?”
“你……”耶律光齐凭生噎了一口闷气。
苏梓宸置耳不闻,素净的脸庞如清莲般一清笑,长剑凌厉的挥向耶律光齐,不留任何余地。
“旧人想见,表哥何故如此相煎何太急?”李语嫣随耶律光齐一同抵住苏梓宸的剑锋。
两人合力,却不过是个平手。
苏梓宸嘲讽一笑,轻蔑道:“除了朕的师父和君临汾,沒有人打得过朕。”
他说得极其自傲,可李语嫣和耶律光齐却是心知肚明。
他谦虚了,君临汾,看似平手,实则久战必不如他。
他战得越久,却越是内力醇厚。
“表哥……”李语嫣再唤一声。
不是真心唤他,却知他是重情之人,只想以旧情分散他心。
他脸色一沉,桃花眼深邃起來,闪烁着不知名的恨意,冰冷道:“我不是你的表哥。”
招式更快,更致命的袭來。
那人冷了他这么多年,伤了他这么多年,骗了他这么多年,即便她临死告诉了他真相,他亦是不知道如何原谅。
他不会逼李语嫣。
但,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就如这一次。
那么她呢?倾颜,应该是支持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