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苏珏?你也听到了,大家都说她们看的时候你这串翡翠手链还是好生生的,可现在明明是有了裂纹,我可听你说过这是你爷爷在你十岁生日的时候送给你的,这下你回去应该不好交代吧。”和玉皱着眉毛,眼睛瞟了一圈身边的同学,见她们一副惋惜兼爱莫能助的样子,才又望向苏珏。
苏珏配合地做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咬唇道:“如果被我爸妈发现了我的手链有珠子裂了,肯定会追问清楚的,说不定还会到学校里来弄清楚事实,这样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我觉得这种裂纹应该是人为的,当然这个人应该不是故意的,如果说有同学知道是谁的话,不妨说出来,只是一颗翡翠珠子,我觉得我们同学们都有这个能力承担才是。”
说完,苏珏看了眼在座的同学,然后看向仍旧坐的安稳的帝鸿懿轩,低声道:“老师,你说过不会偏颇任何人,现在能不能帮我找出损毁我手链的那个同学?我一个人可面对不了全班这么多同学。”
闻言,帝鸿懿轩眼神仍旧是淡淡的,并不起身,开口道:“既然你认定你的手链是在班上的同学观赏过后才裂缝的,那老师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你坚持查明,那我也只得帮你坐镇,那就请同学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好好配合这位同学,有什么话大家就明说,老师只强调一点,我的班级不能发生暴力事件,否则我将一律退班。”
说话间,帝鸿懿轩眼眸里闪现出几抹浮光,有些了然苏珏到底想做什么了,他就说怎么会有人拿着有破损的玉饰来班上上课,半天下来。居然是想要陷害某个同学么?虽然这在他眼里不过是小孩子的家家酒,但放在中学生这个天平上,这学生还算是有几分心思:首先是知道作为同学的大多数人都会为了逃避责任而不去承认翡翠手链原本的破损,然后当这串手链在大家都认同完好的情况下揪出那个她想要打击报复的人,这样就能让那个被害者百口莫辩。
的确是好算计,不过他暂时不准备说破,难得有学生给他这个老师主动提供乐趣,他当然得好好看戏才行,再怎样也该满足一下学生的表现欲,帝鸿懿轩是绝对不会承认这是自己无聊到爆后的恶趣味的。当然。像苏珏这样品行有问题的学生,在他还在这所学校教课的时间里,应该不会再多费心思了。
并未听懂帝鸿懿轩十分隐晦的暗示的苏珏还以为他任由自己在班上审查是帝鸿懿轩对她支持的表现。她向帝鸿懿轩感激地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和玉,等待和玉接下来的步调。
和玉接收到这一信息,立刻作出一副力挺同学的样子,声音抬高。“大家可都听见了,连老师都同意苏珏来找出伤害她手链的‘真凶’了,那大家不妨回忆一下,这串手链到底是什么时候出了问题的,不然,这责任。可是该我们全班平摊。”耸了耸肩,和玉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可是无奈得很。
听见要平摊责任的时候,大多数女生瞬间皱了皱眉。又不是她们弄坏的手链,凭什么要但一分责,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其实重罚之下更能体现人和人的不同,这时。有坐在苏珏身边的女生耐不住了,出声道:“既然这手串在传到我们手上的时候都是完好的。那肯定是传到其他人手里时才有的破损,我记得最后把手串还给苏珏的是那个女生吧。”
说话的女生把手指向乐团身边那个娇小的女孩,直直道。
“没有,我没有。”被人指控,那个娇小女生急忙起身,摇着双手慌张否认,她真的没有。
“喂,姓李的,你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周绵她顶多就是把那串珠子还给苏珏而已,就这么秒秒钟的事情,她哪里抽空去弄个什么裂纹啊?你这叫做诬陷懂不懂。”乐团见身边的小女生被提名,站到她身边叉着腰对着指向周绵的女生,王霸之气侧漏。
“你,”那个出声指控的女生生气地朝向乐团,“姓乐的,别以为你能替她遮掩,说不定就是你们一起弄坏的,不然你这么愤愤不平干什么?”
“不是的,不是的,小团她没有,最后是娉婷同学把珠串递给我的,不关小团同学的事情。”见李月和乐团吵起来,娇小女周绵急急辩驳道。
“这么说来,马娉婷的确是拿着苏珏的珠串看了很久呢!”周绵这一反驳,反倒给她周边的其他女生提供了回想的空间。
“对厚,我们都只是拿起来看了看,可是马娉婷好像是不停地把那串手链翻来覆去,那她损毁珠链的几率可是要大许多。”又一个女生帮腔道。
“也是,她又是个新手,难免不懂得怎么去玩赏翡翠,弄坏的可能性是大大的有啊。”一个接一个的,坐在马娉婷附近的女生都开始这么回忆着。
一下子,马娉婷就从局外人变成了套中人,和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见班上女生的舆论导向已经完全偏重于马娉婷损坏了珠链,她开口道:“娉婷同学,你难道都不说句话么?同学们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说你把玩珠串的时间最久,造成珠子裂缝的可能性最大,而且,因为你是新生的缘故,我之前也留意过你,好像班上所有同学的玉件在你手里都会过很长时间,所以苏珏的珠串才会最后传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