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傅珊珊么?娃娃,如果是因为她,我昨天已经好好问过她了,她也解释给我听了,她说昨天一切都是误会,你是无心之失,而她则是不小心说错了话激怒了你,珊珊说,你们其实可以是很好的朋友的。”阎誉忍受不住马娉婷想要撇清两人关系的举动,突然再次上前一步,紧紧握住马娉婷的手臂,力道大的让她无法挣脱。
“你能放开我,好好说话么?”马娉婷努力想要夺回自己的双臂,皱眉道。
“我不放,我要是放开了,你又要逃了对不对,为什么,娃娃,为什么自从你来到首都,来到上京后,你就变了,你应该是a市那个乖巧的,害羞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娃娃啊,怎么能够变呢,怎么能够变呢?”阎誉的手劲越来越大,眼底陡然闪过一缕执拗的绿芒,隐隐有些疯狂。
“啊!”巨大的手劲让马娉婷不禁痛叫出声,“放开她!”另一股巨大的力道突然间插/了/进来,在阎誉手上轻轻一点,捆绑住马娉婷那股大力的手劲便立刻卸了下去。
一只大手立刻就卷起了马娉婷穿着薄薄的蕾丝外套的长袖,两道深色的掐痕就这么直冲冲地映入帝鸿懿轩的眼中。含着薄怒,他压低声音,“丫头,昨晚为什么没告诉我你手臂上也受伤了?也是他做的?”
摇了摇头,马娉婷拽住帝鸿懿轩的大掌,“不是的,这是傅珊珊昨天掐的,我以为没什么事情,也不是很痛,就没有说。你不要生气啦。”
紫红的掐痕在雪白的臂膀上显得十分扎眼,帝鸿懿轩轻轻抚了抚那两道痕迹,转身便向车边走去。
阎誉怔楞地看着帝鸿懿轩突然而来。又突然走开的样子,猛地回头看向马娉婷,质问道:“这个男人就是那次和氏珠宝联展上和你一起男女搭伴的人是不是?你就是因为他,所以就想要踹掉我,啊?马娉婷。你说话啊,是不是因为他?”
这次阎誉没有拽马娉婷的手臂,而是把住她的肩膀,前后摇晃起来。
“啪!”的一声,响亮的一巴掌抽到了阎誉那张帅气的脸上,浅浅的五个红痕慢慢浮现。摸着脸颊,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马娉婷,阎誉冷笑道:“昨天我打了你一巴掌。现在你打了我一巴掌,那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是不是?”
“我给你这巴掌,是让你冷静,”马娉婷眼睛都不抬一下。“阎誉,给我们彼此都留下一张脸皮好么?别让大家弄得以后见不了面行么?”
“给你脸皮。那谁来给我一张脸?马娉婷!你到底想怎样?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喜欢设计服装,我把自己公司设计师的名额给了你一个;你说想在首都买房子,我就怂恿阎家在首都大肆购地;你喜欢珠宝首饰,我就在那场拍卖会上拼了命地和那个男人抬价,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么?你到底还想怎样?”
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阎誉,听着他那一句一个为了自己,马娉婷只想大笑出声,真亏阎誉这位少爷想的出来,到头来,自己给阎家提点的一切反而是自己求着阎家办的么?
她一直都以为和阎誉就算走不到一起,可那段懵懂的、纯真的、最初的喜欢也该是一份很珍贵的收藏,可怎么她突然间觉得以前她真就是瞎了一双眼,居然会对眼前这个男人动心,在阎誉眼中,她马娉婷就是一个水性杨花、只能赖着男人过日子的、那个男人号就去赖上那个男人的女人是不是?
心中陡然升起深浓的无力感,可马娉婷却什么都不想再和阎誉说了,和一个已经给自己下了死定义的人去解释,又能解释得通什么呢?人家心里也只会觉得自己在狡辩吧。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这段本该好好珍藏的最初的爱恋蒙上一件丑陋的外衣,因为,她从没有以任何玩笑的心态去对待每一段感情,不论是哪一种情感。
原本已经舒缓很多的大脑,突然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马娉婷轻揉着眉心,只觉得十分不舒服。
阎誉却是不管不顾,还想要来拉扯她,去而复返的帝鸿懿轩早已一把把马娉婷带到了自己的怀中,一双已经十分冷厉的眉眼直直看向阎誉,冰冷的口气好像要把清晨的空气给凝冻起来,“阎誉,阎家的下任接班人,就是这点度量,这点眼界?那看来不用我动手,阎家迟早是会倒掉的。”
已经接近一米八的阎誉站在帝鸿懿轩的面前,却还是要仰头才能看清他的模样,“你是什么东西,既然知道我是阎家的下任家主,还敢这样说话,你难道就不怕……”
他话还没完,帝鸿懿轩就已经截断,“我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怕过什么,一个阎家算什么?抵不过丫头的一根头发丝重要。”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撩开马娉婷的衣袖,帝鸿懿轩手上拿着一瓶薄荷色的膏药,轻轻抹到那青紫的掐痕之上,再缓缓推开,那掐痕便以肉眼能够见到的速度慢慢变浅。
看着那双在马娉婷嫩白的手臂上抚摸着的大掌,阎誉眼睛里就好像长了一根根针刺,恨不得上去砍断那双手臂,嘴里的话也越来越无法收拾,“看你们这样子,就知道关系不一般,怕是早已经勾搭成奸了,我阎誉就是一大傻帽,犯贱,明知道马娉婷是个不定性的还硬凑上去,可笑的是她还做出一副是我错了的样子,她这种女人,她这种女人,简直是人尽可夫。”
“阎誉!”帝鸿懿轩心头暴怒,伸手就想要给他一个教训,可那双细嫩的胳膊却在他出手之时,拉住了他,“帝鸿懿轩,我累了,头很痛,今天不上课了好不好?”
“丫头!”听着马娉婷没有丝毫力气的声音,帝鸿懿轩心里止不住的心疼,一把横抱起她,让她脸靠在自己怀里,克制着心中止不住的怒气,冷眼对阎誉道:“丫头曾经喜欢过你,是你的福气,说实话,我很嫉妒丫头曾经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你觉得丫头和你在一起都是她在占你的便宜么,阎誉?你扪心自问,丫头的设计,不说世界,拿在华国哪一个城市,有那样精致而又独一无二的设想,她为你的服装公司所带来的利润应该早已经超过你的想象了;
还有买地皮的事情,凭阎家那些老家伙的眼光,丫头说出的这一点建议,简直就是在让你们阎家的财富成立方值的增长,不过是几套房子,而且她手里不是没有财富去购买,你却还以为是她占了你的便宜;
在和氏那场拍卖会上,你顶多就是喊了几次价格,可就算你真的拍下了那件东西,傅家的老头可是在场呢,你真的能毫无二心的就把那块墨玉送给丫头么?你不能!
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在责备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你在责备曾经用一颗真心真正喜欢过你的女孩子,你和丫头在一起那么久,难道都没有看明白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孩么?她敏感而又骄傲,对于感情,她要求坚贞无二,可你问问你自己,你做到了吗?傅家那位傅珊珊你的确是不喜欢,可是你对她的态度却又模棱两可,无比纵容,甚至,她伤害了丫头那么多次,你又有那一次真正的替丫头涛回过公道?
丫头被傅家买凶伤害的时候你在哪里?丫头被绑架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丫头伤心哭泣的时候你到底在哪里?
与其说丫头背叛了你们的感情,不如说是你从来就没有真心看待过和丫头的着这份情感!”
掷地有声且又有理有据的的话让阎誉根本无法反驳,看着眼前义正言辞的帝鸿懿轩和他怀里脆弱的马娉婷,阎誉哑口无言。
淡淡的湿意在帝鸿懿轩的胸口默默地泛开,最后冷冷睨了阎誉一眼,帝鸿懿轩便再也不看他,抱住马娉婷转身便离开了首都初中,心里痛惜着暗暗责怪自己,早在看见阎誉的那一刻起,他就该拉着丫头离开。
来来往往的学生,不少都看见了校门口这“精彩”的一幕,虽然认识帝鸿懿轩和马娉婷的人不多,可是阎家的下任家主阎誉还是万众瞩目的,旁观的人永远都不会理解戏中人的无奈与痛苦,他们在乎的关键是这件事情又给自己提供了多少话题。
一个带着黑色墨镜的高挑女人也是恰好从学校大门内缓缓走出,不期然地就和这最后一个镜头撞了个面对面,看着帝鸿懿轩的背影,又想起他怀中所抱的那个女生的模样,高挑女人的嘴边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可奇怪的是,她笑却没让嘴边牵起任何一抹细微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