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心里不舒坦,这口气,爷爷替你出!那小丫头片子现在就在咱们傅家的地下研究室里,你要是心里实在过不去,想要发泄,她随便你怎么弄都行,只要给爷爷留她一口气,她啊,对我们傅家而言。还有点用处。”
听见傅昀的话语,傅哲瀚新中心先是乍喜。却又陡然压抑下来。微微抿唇,眼角扫视过傅昀的老脸,瞥见傅昀眼中一闪而逝的光亮,他心中猛地一紧——是的,他爷爷是谁。是傅家的当家人,能够执掌这么多年上京第二世家的位置,怎么可能是他一两句话就能被说服的。
屏气凝神,傅哲瀚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对傅昀的提议并不十分感兴趣,淡淡开口:“爷爷,我知道她被你抓起来了,可是现在我不想看见她。我怕……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愤恨。一把掐死这个欺骗我感情的女孩子。”
傅哲瀚这么一说,傅昀心底更是满意了两分,可是,他要傅哲瀚去见马娉婷可不是没有用意的,于是,他继续道:“没关系,哲瀚,温家的医生不是被爷爷请来了么?就算你掐的那小丫头片子只有一口气。我相信温家人的医术都足够把她救回来。
再说了,你受了骗,伤了心。不出出气,这怎么能行?你可是我傅昀的孙子,怎么能受一个黄毛丫头的气?如果,你怕自己错手,那么爷爷让人帮你怎样?反正爷爷手下那一群老大粗,都是不会怜香惜玉的。”
傅昀想让人代他出气的话让傅哲瀚的心都微微蜷起。他可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又不能反驳地太急,不然爷爷一定能够看出自己的言不由衷,怎么办呢?
傅哲瀚的沉默让傅昀微微眯眼,心中刚刚被掐掉一截儿的怀疑的苗子又在缓缓修复创口。
就在这紧急时刻,傅哲瀚脑中灵光一闪,撇了撇嘴,闷哼一声,“如果连出气都让爷爷的手下替了,那以后传出去了,我还怎么在傅家树立一个孙少爷应有的威信?只怕同龄世家的孩子都要笑话哲瀚是个长不大的奶娃娃,什么事情都要依赖爷爷才能行。好丢脸!”
“哈哈哈!”傅哲瀚别扭的话语让傅昀心中那抹怀疑终于打消,大笑出声,傅昀拍了拍傅哲瀚的肩膀,“好好好,不愧是我傅家的子孙,自己的仇就要自己报,爷爷欣赏你。既然这样,哲瀚,你就好好整理自己,等会儿,爷爷就让人带你去见见那个胆敢欺骗你感情又抛弃你的丫头片子。”
话罢,傅昀愉悦地起身,大踏步地走出傅哲瀚的房间。
等到房门落锁声清晰的传进耳朵,傅哲瀚才敢长长吐出一口起来——和爷爷玩心计,真的好累!他不想骗傅昀的,可是他更加无法亲眼看见自己心爱的女孩一直被爷爷折磨,这次他只要救了马娉婷,让马娉婷回到能够保护她的人身边,就一定会和自己向爷爷保证的那样,好好做傅家少爷应该做的事情。
阳光从落地窗外铺满内室,掀被下床,站在阳光之下感受到那和煦的温度,傅哲瀚的心似乎也被照亮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会顺利救下马娉婷的。
中午之后,被门口傅昀派遣的守卫军人带到内宅之际,看见傅昀身边站着的温然,傅哲瀚流露出不解之意。傅昀解释了句这是以防万一他生气的把人给掐死了,所以专程让温然全程陪同,这样的解释让傅哲瀚无比尴尬和懊恼,倒是让傅昀又是大笑一番。
当问到傅昀是否一起去时,傅昀却借口和人有约而拒绝了。
所以,前往地下研究所的路上只有傅哲瀚和温然两个人,前后都是傅家的守卫军人陪同着。傅哲瀚是很奇怪,那些由傅昀精心培养的黑衣军人和海英部队的众人都到哪里去了,可是问了又问,这些守卫军人给他的答案除了摇头就是摇头。
询问无果,傅哲瀚也只好放下这个疑问,专心致志地朝前方走去。行进的过程中,温然并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因为这前前后后数十名军人之中很可能就有傅昀故意派来监视他们的,在傅家,想要做些小动作,可是必须慎之又慎。
很快,地下研究所那奇异的通道就被开启,温然是第一次体验这种迷宫般的路径,光明正大地进入比起傅哲瀚当初偷偷摸摸带着马娉婷潜入要迅速地多,几乎没有在进入地下研究所的道路上多耽搁一分钟,两人便已经站在了地下研究所的肚子里。
前后夹击着傅哲瀚和温然的守卫军人并没有带着他们走向那一条充斥着变异种类的路径,而是在九曲十八弯后停在一闪从里面挂上白色纱帘的玻璃门前。
前行的守卫军人敲响玻璃门,一把便推开了门扉,室内一目了然,只有一床而已,一个较小的身影真安静地躺在上面。
门还没完全打开,倏忽一个高大的黑影猛然出现在门口,冷着脸看向推门而入的守卫军人,语气寒凉,“怎么,进门都不问一声?傅家就是这样管教士兵的?”
见到贝铭那张千年寒冰脸的那一刹那,温然陡然拧紧的心瞬间就松了一口气,这座大冰山既然在,那么马娉婷一定就不会受很大的伤害,这样的话,言懿轩应该也会安心吧。
这么想着,她缓缓从前方守卫军人之间的空隙中侧身挤进,不客气道:“这里可是傅家,傅家的人想怎么做还需要征求你这样的阶下囚的意见?真是笑话!”
如此无礼的话语让贝铭陡然拧起眉峰,但当他看见温然那张熟悉的脸孔时,他的眼瞳不自主地狠狠收缩了一下,随即却又恢复了正常,似乎刚刚那瞬间的失态都是一种幻觉。
即使是算得上熟识的人,贝铭也没有给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依然如同刚刚出现在众人眼前那般挡在玻璃门门前,一点没有让温然进入的意思。
“贝铭,是谁来了?”就在两相对峙的那一刻,房间里突然传出马娉婷那有些微弱的清亮嗓音。
这次,回话的不是温然,而是一直在前后守卫军人之中沉默的傅哲瀚,挤过温然,从贝铭身侧的缝隙挤进房间,没有丝毫客气和温柔的,傅哲瀚语音凉凉,“是我,马娉婷,好久不见!”
在傅家的地下研究所,难得看见熟悉的面孔,马娉婷完全不顾傅哲瀚不似寻常的嗓音,欢喜道:“傅哲瀚,你怎么来了?你还好么?”
“我好不好,你难道不知道么?”面对马娉婷的欣喜,傅哲瀚却仍旧一脸肃容,一点没有往日对她的迁就,“自从你骗了我的感情,顺走了爷爷的宝物,我就从傅家高高在上的少爷变成了一个连阶下囚都不如的犯人。
要不是我表妹珊珊告诉我,你和你的男人在一起快乐的不知凡几,我可能就要一辈子沉浸在你对我的谎言中,无法自拔,一直和爱我的爷爷作对!”
如果一开始马娉婷对于见到傅哲瀚,心情还是无比欣喜的话,此时,她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傅哲瀚到底在说些什么?她真是一句话都听不懂。而且,傅哲瀚的语气和面容明明是那么僵硬愤怒,可是眼神却透漏出一种似乎想和自己传达什么的意思。
那到底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呢?马娉婷微微咬唇,有些绞尽脑汁。
“傅小少爷,看看你,还说什么对人家小姑娘断情呢?现在你这个质问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一个抓到自己妻子偷情的丈夫!傅上将可是让我来看着你,不要想在我眼皮子地下和你心上的这个小情人做些什么呦!”
熟悉的音调,刺人的话语,让马娉婷几乎一瞬间有时空错乱的感觉,好像还是在俞家大宅的时候,大家一起议论时的模样,有些不可置信地微微抬起眼眸,看见被贝铭挡在身前的某人的面孔,马娉婷心中一个惊呼,“温然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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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天气好冷,懒懒的手都有些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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