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舒华烨目光幽幽,伸出手指将遮住了自己视线的*薄纱从自己的脸颊上拈开,手指尖一弹,指腹触摸到了那丝滑的贴肤感,不由得眼梢一挑。
薄若蝉翼的质地,几乎用肉眼都能看穿的材质,更别说是经过拉伸之后的视觉效果,那应该是基本上晃上一眼就能从外表看穿到本质的绝佳质地。
这玩意儿,穿跟没穿应该都是一样的!
舒华烨伸手划了一下鼻子,刚才被那丝一般顺滑的东西飘在了鼻梁上,有些痒!
穿着灰白色薄款睡衣的男人一边摸鼻子一边蹙眉,对某个不识趣的小女人大半夜的跑来表示了十分的不悦,而且,她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裙还是吊带的!
舒华烨一直都在想为什么女性设计师就喜欢把女人的睡衣设计地那么有情调,不像男人,干净利落,衣服该是什么样子的就是什么样子的,从不缺斤少两的少布料,但是女性们的睡衣那是能少多少就少多少。
就比如此时这个女人身上的这件黑色吊带小短裙,肩带细得就跟钓鱼线一样,让他这个理科出身的高手都在暗自蹙眉,就这点细度也能保证这裙子能穿在身上不掉下去?
舒华烨的目光在她肩膀上的细线上面游弋了片刻,恍然记起了十八岁那年的夏天她也是穿得这样的单薄,在雷雨轰鸣的午夜翻窗翻进他的卧室抱着他大喊着打雷了打雷了。
那年,她才十二岁!
可是,那一年,他已经十八岁了!
第二天他便严令禁止她从今以后不准再进他的房间,并直接将她的卧室换到了三楼。
也就是那天,他自己偷偷把*单拿去洗了。
那是年少时最青涩最窘迫的记忆,在他心里已经密封成了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你还知道这是性感小内内啊?
桂丽莎脸上冒出了一大串的黑线,一手拎着那黑色的睡衣,歪着脸去看舒华烨此时的表情,被他那幽深的目光看得牙齿直颤,抬手将那玩意儿往他怀里一塞。
“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我这是完璧归赵!”桂丽莎说着转身就跑,尽管她脚后跟被高跟鞋打了血泡,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但这个时候,她那速度,就像一只落荒而逃的兔子。
兔子一进窝,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二楼走廊上彻底安静了!
舒华烨怀里被塞了那件*,一张脸臭得足以跟茅坑里的石头媲美了,他身上的睡衣又是灰白色的,怀里的东西又是黑色的,塞进来时还挂着一条袖子在外面,怎么看怎么违和感!
而此时关门跑进卧室里的桂丽莎并没有多轻松,她背靠着门,一边低低地喘息一边伸手拍着自己的心口,心脏跳得好快,好快--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舒华烨看她的眼神让她有种无处遁行的感觉,而且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也让她忍不住面红耳赤,如果是以前她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算了,她现在二十六了,尽管脑子有时候想得很简单,但这男女有别的常识她还是知道的,舒华烨那句话倒是提醒了她。
她大半夜地拿着那个玩意儿去敲他的门--
我的天,不活了!
越是说话理直气壮的人其实有时候越是心虚!
桂丽莎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往自己*上一滚,把脸直接压在了软枕枕头里,低低哀嚎了起来,但是她的哀嚎声还没有低嚎完就被天际远处响起的轰隆声给嘎然而止了,*上趴着的女子全身僵硬了,颈脖机械地朝窗口转,手也慢动作地伸出去条件反射般地去抓枕头边,结果什么东西都没抓到,就在那一阵雪亮闪电横空出世的那一刻,她从*上跳起来,鞋子都不穿跑了出去。
舒华烨经历了刚才门口那一幕哪里还有什么睡意?
本来之前他沐浴出来脑子有些昏昏沉沉,应该是喝了些红酒的缘故,这几年很少时间喝酒了,聚餐上喝了几杯人就不在状态,原本就要睡着了,被一阵敲门声给彻底惊醒了!
舒华烨一向浅眠,且这睡意一过就很难睡得着,此时他坐在*边小沙发上,抬手将怀里塞着的东西给扯了出来,薄纱被用力一扯,弹力十足的布料以惊人的长度被拉扯开,拿在手里就跟轻飘飘的羽毛一样。
舒华烨低头蹙眉看着手里的玩意儿,似乎是在借着*边鹅黄色暖色调的灯光在研究着这玩意儿的具体材质,却被室外传来的轰隆声怔地目光一滞,隐约想到了什么,抬眼朝门口看了一眼,眉头微蹙。
然而那扇门就像跟他心有灵犀一样,他这眉头才刚蹙起,门就被砰砰砰地砸响了,比刚才的力道还要大还要急还要迫切!
舒华烨觉得今天晚上是没办法睡觉了!他起身,竖着眉头走到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门,是被这砸门的声音给吵得心烦意乱,偏偏砸门的人就是学不会知情识趣,他不开门她就一直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