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都没有到场呢,就没了挑剔新妇的借口。
就在宋景轩说话的功夫,外面蓝姑姑就笑吟吟地走到新房门外,对值守的玉兰道:“夫人说,世子爷昨晚高兴醉的很了,今日上午恐难醒过来,让二公子和二少夫人明儿再见礼。”
花袭人听的只想翻白眼。
“你说,这么不靠谱的主意,是谁出的?”花袭人碰了碰宋景轩,问他道。
就为了能让他们多歇会儿,竟然出了这个一个招!这实在是……太不靠谱!
宋景轩的美丽俊颜上有些游移,而后轻声道:“总之,再睡一会儿吧。”
他的手停留在尚在花袭人光溜溜的后背上,难免要抚弄几下。一抚弄,在这春日的清晨,他心底和身体的某个部位都立即蠢蠢欲动起来。
花袭人心生荡漾,但却翻了个白眼,道:“我要起来了。”
总不能出现纵欲过度这种笑话。
她的身体条件很不错,宋景轩习武自然也是健硕有力的,但人体却是神秘的,某些方面,还是不能轻易就给补上了。就比如说,失血过多的人,输了血就能完全症愈了一样。
花袭人从宋景轩的纠缠中挣脱出来,光着上半身,找到了叠放在床边高几上的粉色中衣,在宋景轩的注目之中穿上了,而后越过宋景轩,拉开了帷幔。
耳坠子扣在不起眼,花袭人用力不畅,歪了一下。
宋景轩本卧在床上没有动,此时眼疾手快,立即就将花袭人捞住了,固定在怀中。
他的人也从锦被中露了出来。
肌肤的纹理如同顶级的美玉,释放着迷人的光泽。美玉上面分布了些淡红色的划痕,那是昨晚上激动时候胡乱留下的印子……花袭人瞧着这种春色,不禁迷瞪了片刻,热度涌上了面颊。
差点儿又滴出了口水。
花袭人视线错开,扭头讷讷道:“真的要起床了。”
夜里的时候她是大胆,但再胆大,光天化日之下的,也会撑不住的。
宋景轩唇角微动,放开了她。
花袭人迅速地从帷幔的缝隙中钻了出去。帷幔中的宋景轩,不紧不慢地开始穿衣裳,掩去了外露的勾人春色。
花袭人站在帷幔外,羞恼地拽掉了帷幔上的耳坠子握在手中,捏在手中将那精美的飞凤捏的变了形,扭曲成一坨不知什么东西。
“干嘛将它捏坏了。”宋景轩眼中露出笑意,却是轻描淡写地道:“挺好看的。宫里的东西呢。”
“那又如何?”花袭人将手中捏成一团的金子朝桌面上一丢,扬眉反问道。
“宫里赏下来的,一般是不准损毁的。”宋景轩道:“从来有户人家将御赐的花盆摔了,于是就被治了罪。”
花袭人眉毛扬的更高了些,道:“你是说,皇上他会因为一副耳坠子治我的罪?”他若是这么一个“昏君”,敢这么干,花袭人觉得,自己肯定要早做别的打算。
“那倒是不会。”宋景轩道:“只是宫中赏下来的,与御赐的还并不是一回事儿。”他弯腰从地上慢慢捡起一件红色的衣裳,却是一个绣着交颈鸳鸯并蹄莲的肚兜。
“主要是,我想着,有哪一天,你再它们穿戴起来。”
不知道他是说戴耳坠子呢,还是指穿他手上的大红布的肚兜儿。
花袭人涨红了脸,扭头道:“既然你喜欢,就留着自己穿去吧!”说完,她果断地拉了铃铛。
外面早有婢女在安静地等候。
铃铛一响,她们就打开了房间门,绕过屏风,进了内室准备服侍。再看宋景轩,果然手脚麻利地将一地的红色都收拾好了,那片儿肚兜更是藏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坐在椅子上,神色自若。
就装吧。
花袭人翻了个白眼,吩咐道:“有水吗?准备沐浴吧。”
进来的是玉兰和丁香。
到底是朝廷的人,两个人比她原来的那几个丫鬟要有眼色会做事多了。一点儿也不会觉得被打扰了私人空间,进退都恰到好处的。至于其他的丫鬟,花袭人也解释安抚了。
“回郡主,已经备下了。”玉兰轻声回道。
花袭人点头,随着她走出去了。
初春的清晨还有些凉意,空气却是新鲜极了。花袭人穿戴整齐,走出房门,放眼看这座本来仅仅属于宋景轩的院子此时已经被她的所有物所完全占据,不禁露出微笑来。
因为有婢女在侧,早点桌上,安静无声。
两个人的心情当然保持了愉悦的心情。似乎从这一顿早餐开始,一切都不再与旧日相同了。
“夫人又说,世子爷醒了,让公子的少夫人按时过去。”蓝姑笑的一脸慈祥,一边过来给两人行礼,一边说道。
既然他们已经早起了,当然不必再用那个不靠谱的借口做什么了。刚才早餐前,宋景轩大约是给了院子中谁一个指示,让其赶紧通知世子夫人车氏那边改口了。
“劳烦蓝姑了。”花袭人温和地还了半礼,稍作了收拾,带上了自己作为新妇给众位亲戚的孝敬,同宋景轩一起走出了院门。
府上是随处可见的红色,显示出才办过一场喜事,热闹犹在眼前耳边一般。
安平郡王府规模不小,比武阳侯府还要大上一些。
但论精致华贵,却比武阳侯府差远了。大是很大,但却是一般的景色,栽了一些能够过冬的灌木,花草都是常见容易打理的一些,既没几个假山楼阁,也不见什么奇花异草,显得十分普通平凡。
看得出来,有些花草矮石的妆点还是新弄的。
早年,梁太祖筑新城,并不是给每一个勋贵都赏了豪宅的。立国之初,四下还有仗没有打完呢,筑这么一个大城,已经花费无数,哪有闲钱再给勋贵们也都盖好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