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鸿烨一个人坐在床边,细细抚着她的脸,“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项月呢?可就算不确定,我依然会紧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很好,至少不会被人欺负。小时候的你就算身份高贵,还是会有人变着法的欺负你,现在这样,我也很喜欢。只是你想要什么就跟朕说,何必费尽脑筋去做事,只要不是你我的孩子,其实我都不在乎,我这样是不是很残忍?”
项月眉头微皱了一下,澹台鸿烨以为她要醒了,可是她又一沉睡过去。澹台鸿烨松口气:“其实就算你醒过来,朕也不一定遂了你得心愿让你父亲平安离开,朕太多疑,所以注定一生孤独。”
说完看了她一会,约摸到了时间,推门出去,小公公跟天儿就在门外,就连太医门也都在门外恭候,生怕皇上传召来晚了,澹台鸿烨点点头:“都进去吧。”
扶摇的药效开始作用,项月不断地出汗,伴有细细的嘤咛声,是因为太疼,声音越来越大,澹台鸿烨着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
太医也吓出一身汗:“陛下,这应该是娘娘在扶摇作用下,正在长新的骨血,所以很疼。臣等也不了解扶摇药性,所以不敢贸然施药。”
澹台鸿烨给了小公公一个眼色,小公公会意,急急地就出了凤藻宫朝着上敬宫奔去。等了半个时辰,小公公回来:“陛下,太子说,这时候施药效果不好,忍一忍就好了。”
天儿在一边不断地替项月擦汗,也是万分焦急,虽然知道清澈已经吩咐天字号,万一她去了,就让莲城沉入地底,而且连他们这些守卫她都说可以离开。可是老城主临终前吩咐,清澈是宣帝唯一后裔,服从清澈就是服从宣帝,要像保护宣帝莲妃一样保护清澈,这是他们夫妻欠轩辕氏的。所以,他们这些人就算离开莲城也是要誓死追随清澈的。
上敬宫西殿,白黎拿着夜光杯,给自己斟上特酿的葡萄酒,独自品尝,难怪那女人那么喜欢这葡萄酒,果然不错,不过还是比不上在莲城喝到的滋味好。白捷在外面敲门,白黎温润的嗓音:“进来。”
白捷禀报:“陛下,线人回报,澹台鸿烨去找过王初元,王初元给了他一颗名字叫做扶摇的药,好像这药很灵的样子,清澈姑娘应该不会有事。”
啪的一声,夜光杯坠地,红色的液体溅了白黎一身。白黎看着地上的破碎,自言自语道:“本想今晚去喂些血给她,看来从今往后都用不到了。”
说完又眯了眯眼看向东方,仿佛透过墙就能看见东殿一样。白捷会意,忙说道:“监视的人回说,王初元从万寿殿来到上敬宫已经大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有人来接过头,看来他真的只是带着王维孤身来金朝的。”
白黎蹲下身,慢条斯理的收拾着碎片的手,又顿了一下,冷笑道:“好胆色,他在东綦翻云覆雨,手下怎么可能只一个王维,不然那些世家大族又怎么会鸡犬不留?他这般,不过是不将朕跟澹台鸿烨放在眼里。”
白捷听后不免惊讶:“这天下还有如此自大的人?身居高位还能活到现在不容易。”
白黎一不留神就被夜光杯碎片割破了手,索性丢在一边,直起身,打开窗,任寒风扑面而来,“自大?你都知道他活的不容易,那么为什么不是强大到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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