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伸手捂着脸,冰凉的泪水顺着指缝淌出来,摇着头抽泣道:“不要说了,小妇人只想一个人带着儿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求大人放过我们母子俩吧!”
萧景泰脸色阴冷而低沉,看着白氏冷笑道:“那好,本官现在只问你,案发当天晚上,柳大鸿是不是从矿场离开去往卫永州的家中?到底是不是特意带上凿子,有没有跟你说过,如果要不到工钱,就要杀死卫永州与他同归于尽?”
白氏呜呜哭着,点头道:“这口供小妇人已经说过不下十次,没有半字作假!”
“你撒谎!”萧景泰厉声喝道。
晨曦抬眸萧景泰,他显然是被白氏激怒了,一张清隽的容颜此刻阴云密布,冷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想不到他生气的模样,挺吓人的啊!
白氏顿时止住了哭声,身子颤颤发抖,贝齿咬住下唇,现出丝丝血丝来。
“大人您说小妇人撒谎,既然如此,请您拿出证据来!”白氏稳住心神,故作镇定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萧景泰从怀里摸出一份物事出来,正是昨日去矿场后,现场记录下来的有关于监工和几个矿工的口供资料。
“这是半年前曾与柳大鸿一起上工的矿工证词,这里面有于二华、柳东、陈三贵、张介等人的口供,他们都能证实,案发当晚,柳大鸿是从矿场离开的,而且留下话说他要去讨要工钱,但不曾说过若是要不回来就跟卫永州同归于尽的话。而那把凿子,是柳大鸿新打造的,因在矿场时常丢失工具,所以柳大鸿打了这把新的凿子后,就随身带在身上。所有人的证供,就只有你的与他们的截然不同!”萧景泰目不转睛的盯着白氏说道。
白氏避开萧景泰的视线,倔强道:“那又怎样?难不成他们还比小妇人我更了解自己的丈夫?”
萧景泰冷笑道:“那倒未必,只是他们的证供比起你的,更具有说服力!”
白氏刚刚的紧张感和惊慌感已经渐渐缓和下来,她虽然还不敢直视萧景泰的眼睛,但是声音却是比刚才要大一些了,她道:“这就是萧侍郎萧大人查案的态度?查案不该是讲究实事求是,用证据说话么?”
晨曦听她这么一问,嘻嘻笑了,插嘴道:“你倒是懂法!”
萧景泰瞪她一眼,目光转而落在白氏身上,续道:“你的儿子,松哥儿,是哪一年的生日?”
白氏猛的一颤,反问道:“萧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松哥儿跟这个茶楼的大堂管事长得就跟一个模子似的,他今年已经一岁多快两岁了吧?柳大鸿是半年前才出的事,而松哥儿是你两年前怀上的,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你就已经红杏出墙,背叛了你的丈夫柳大鸿!”萧景泰看着她露出一丝笑意,那笑容清浅和煦,可白氏却看得通体冰寒,宛若置身寒潭。
他竟然知道,而且知道得这么清楚.......
白氏强装镇定的面具因为萧景泰的揭穿而破裂开来,她的唇色发紫,哆嗦着,避开重点道:“求大人可怜可怜小妇人,不要再将陈年旧事翻出来,求您给小妇人一条活路,求求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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