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谭…”被强行拉着睡觉的乌梢看着澹优那变了几遍的脸色知道自己刚刚鬼使神差的一吻是真的惹到了她了,想伸手去拉她的袖子却被她按回了被子里,粗着嗓子命令道:“我不生气!睡觉!”
然后起身匆匆离开了他的营帐回到了自己的小营帐。
坐在床头,澹优对刚刚乌梢那个吻还有些心有余悸,她一直将那小毛孩子当弟弟看,可如今这架势,这孩子已经不止把她当姐姐,当朋友看了,甚至动了男女之情。看样子这地方也不能再呆了,她此时此身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小家伙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乌梢是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会吻澹优,但此刻他也不知道算是后悔还是不后悔,虽然带着面具,但刚刚唇轻轻碰到她那温凉的额头的时候,他的心跳真的很快,但这种快并不是什么异常的感觉,反而应该算是一直他曾经期待过的感觉。
这次交战,泰攀受伤不算重,对于战败一事,他也没有过多的言论,整日还是同上官麒他们呆在大帐中,似乎在策划一下次的进攻。
建励十八年四月中,两军第二次交战,依旧是轻雁关守军胜,澹优没看出来这韩无叶的步兵排阵有什么特别的,但这两次确实叶罗都输了,没什么很大的损失,但是失败对于军心的动摇有点大。而这次没受伤的泰攀却跟没事人似的,继续谋划着下一次进攻。
泰攀知道乌梢闲不住,之前澹优救下过乌梢,泰攀也亲自感谢送了她一些金银之类,结果她完全用不上,就送给巴图鲁算是替乌梢谢谢他了。这次乌梢和澹是被允许一同跟着上战场的,上阵是在大军之后。不过乌梢的年岁小些,武艺确实差了些,好在耐力还不错,大战几乎都一个人扛了下来,澹优就偶尔给他挡个箭。
而此次交战,她终于在高高的城楼上看见上官彧,上次光顾着救人,她没端详对面的主帅是谁,如今到底没那般慌张。
她在城下,一身叶罗的裘皮戎装,手里握着巴图鲁送的刀,那刀相对于其他刀要轻些,他后来才知道,当天澹优因为肩伤复发,去找了个军医给她扎针驱寒来着,结果听说了乌梢去了战场二话不说就骑马去追,结果肩伤就拖着一直也没好,对她的态度改观了不少。
他站在城楼上,身边插着岚岳的大旗,寒风呼啸而过,旌旗猎猎响声数里之外都能听得见,仿佛是一种叫嚣。那妖孽的容颜配上银盔铁甲完全不会觉得突兀,英姿飒爽,气势逼人。隔的远,眉眼虽然模糊,但还是那么熟悉,早已看不见当初的柔情。当然,他在城楼下数万人中没看见她,也没大将对着敌军脉脉含情的。
大战之后,连赢两场的上官彧都没有乘胜追击,只是隐隐的感觉有些奇怪,却不知道奇怪在了哪。
“爷,轩辕来报,两次大战,太子妃都…参战了。”
“知道了。”他的背影僵了僵:“宫中可有什么变故?”
苍梧摇头:“没有,还没传信过来。”
上官彧背对着苍梧正在看地图,神色淡然,听完之后也没什么表示,就挥挥手示意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