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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如的眼神，充满了愤恨、厌恶的情绪，仿佛她顾染是全世界最肮脏的东西，就算听尽梵音的圣水也无法将灵魂里的污垢洗净。

妈妈，我是你的女儿啊！

妈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啊……

疼，好疼……

顾染的手握得更紧了，鲜红的血，从指缝里溢出来。

忽然，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紧紧握住，用力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顾染！”苏千城的声音。

顾染抬起脸，正对上他的眼，清澈的双眸里写满了担忧。

“顾染，你怎么了？”

顾染将自己的手抽回，低声道，“没什么，离开太久了，有些激动。”

顾染的声音淡淡的，可是，苏千城还是一下听出她语气里压抑着的悲伤和绝望。

和千千大咧咧的性子不同，顾染沉静而含蓄，是个极不善于表达的人。就像一个小兽，受了伤，只会找个无人的角落，一个人舔舐自己的伤口。就算再苦再疼，也不会呼一声。

无疑，她是坚韧的，更是倔强的，倔强得让人心疼。

顾染不愿说，以苏千城的性子，也不会多问。

车里有医药箱，苏千城拿出酒精和药水给顾染的手上药。

清洗过后，伤口露了出来，很大的一道口子。可以想见顾染当时用了多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