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有时候摸不清这家伙的性子。

按理说，大蛇丸与四代火影之位失之交臂是埋怨着木叶的，后来因搞研究而被迫离开村子。

十多年后回村复仇……

却又心思复杂。——一边摧毁木叶，企图挑起战争，一边又想让不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的三代老头子成为日暮“英雄”。

或许，爱之深，责之切。

爱得越深，当爱堕落时，就恨得越深。

这条蛇，很矛盾……

却有一点毋庸置疑，搞人体研究，注定无法被木叶村所接受。

故而合作一事，他是谨慎了再谨慎，回：“看完了。”

“那都是用无数个实验品得出来的结果，你可以放心，我也不会做什么改动。”大蛇丸平静地说着一件根本就不平静的事。

他看到羽脸上闪过的一丝异样，忽的噗嗤笑了一声，嘴角咧到耳根，一缕黑发垂下，沿着鼻梁，阴冷的蛇瞳里满是讥讽。

“你在想什么，思考我所做的是多么残暴？还是说……我的举动比起五大国更显得血腥？羽君，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的人，看得清这个世界的本质，那些人一直追寻的和平不过是个笑话。”

他曾经也期望和平，期望不死人——会动的生物才能吸引他。

可惜，战争永远不会停歇，万恶之源的五大国永远停不下对这个世界的折磨。

因为……五大国之间的利益，永远都分配不完，所以，战争一直都存在。

“不。”羽摇摇头，他说：“我只是在为那几万名难民感到哀伤，他们本都是自己国家的原住民吧？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将人绑去，十几年后即便回去，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就如人贩子……

至于火影世界的战争悲哀，他无话可说，长门的思想是对的——让五大国感受到战争的悲痛，于悲痛之中，知道那些流离失所的人是如何挣扎的，然后，建立永固的和平！

永固或许做不到，但有一点……伤痛可以让人深刻的铭记着。

闻言，大蛇丸说：“邪神教建立之后，我有过参与，不过那些五大国平民的绑架事情，我也深表惋惜。”

同样是研究人体，他更喜欢研究忍者的，而非平民。邪神教和果则荤素不忌，因此，他早早就脱离了那个地下势力的中心。

“……”羽怔了怔，大蛇丸绝不屑于说假话，那也就是说，死去的、活着的难民，债主都是已经覆灭了的邪神教。

一场不会有结果的债。

“我也就是感慨一下，比起那些，我现在更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有选择我作为合作伙伴的兴趣。”羽说。

大蛇丸深深看了羽一眼，他能感受到——蛇的感觉总是那么灵敏。

眼前的少年，内心正有颗种子正在发芽，或许已经超出了三代老头子的预料……

可兴趣更浓。

探索未知的事物，并且挖掘出深层的意义才是一个研究者应该做的事。

显然，羽值得研究。

他说：“很简单，因为你已经有足够的实力站在和我一样的位置说话，所以，猫捉老鼠的游戏结束，我也需要一个聪明而且有能力的伙伴，我觉得你是。”

“然而我杀不死你，真血拼的话，我或许还会被你结果。”羽实话实说。

且不说秽土转生，大蛇丸通灵万蛇，并且自身就能化蛇，那才是其巅峰战力。

真刀实枪干起来，羽认为自己只占三或四成胜率。

“羽君，你谦虚了。”大蛇丸得承认羽的天资，不同于鼬，这种以平民的身份，在十三四岁的年龄拥有超乎太多上忍的实力，他是惊叹的。

“合作之后，我只是要你帮我一件事，并不是需要你的身体作为研究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