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聊的很欢快，李秘书仿佛也忘了谈工作上的事情，直到菜上齐之后，李秘书对着其中一份鱼汤说道：“夏夏，你猜这个鱼是野生的吗？”

苏夏夏看了一下她所说的那条鱼，已经被切成片了，哪里分得出是不是野生的。这个话题好似无意间提起，但是付静雅却暗示苏夏夏，正题要开始了。

“这个……怎么看的出来？”

“野生的鱼即使不尝肉质，只闻汤味也能知道味道鲜美。但是有些汤的作料放多了，容易失去它本来的鲜美，夏夏，你说对吗？”

“额，对对对。”

苏夏夏无言以对，但是因为心虚的原因，依然只能装作若其事，尽力配合。

李秘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野生的鱼并不一定比池塘里的好吃一些，但是……起码珍贵，对吗？有些人不会做鱼，只会放一些调料，看起来色香味俱全，但恰恰是少了那份鲜美，即使是野生的，不一样不合口味吗？”

苏夏夏默不作声，她的比喻已经很明显了，苏夏夏抢的那些客户，正是味道鲜美的野生鱼，他们只不过是被苏夏夏抢走之后放了作料而已，但是味道并不一定比之前鲜美。

付静雅打算说一点什么来转移话题，但是李秘书却接着说道：“不过呀，这好不好吃还是得看人口味，像我，是不是野生的美不美味都不关系，重要的是，我喜欢这个味道，即使这条鱼不再是野生的了，我也一样爱吃，哈哈，就是有这个特殊的癖好！”

李秘书说完，一本正经的看着苏夏夏，而此时的苏夏夏也在头脑风暴着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掏空了脑袋，发现自己的脑海此时已经乱成了浆糊，好在把付静雅叫出来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每个人爱好不同，我就喜欢吃海鲜，没点调味料，总是会有些腥味。所以还得加工一下。当然啦，海鲜是不是野生的无所谓，只要自己喜欢吃，再腥，多放点调味料，也是一样好吃的，您说对吧？”

李秘书看了眼付静雅，这才注意到，这个人的穿着也是附近上班的正常工装。这附近上班的都是有才华有能力的人，特别是做咨询这一块的，看她的工作服，想必也是做这一行的了。

李秘书看透了这一点，也不再说话，毕竟那些话是说给苏夏夏听的，她相信苏夏夏已经听懂了。

苏夏夏闷着头吃饭，一直不说话的她，此时觉得有些难堪。付静雅虽然帮她解了围，但那些嘲讽的话还是让苏夏夏觉得不舒服。

李秘书吃的很快，不到一会儿就吃饱了。苏夏夏其实一直吃不下，所以看付静雅吃完之后，也不再吃了，而付静雅也刚好吃完，拿纸巾擦着嘴唇。

“服务员，买单！”

李秘书招来了服务员，正要买单，苏夏夏赶紧掏出钱包，对李秘书说道：“我来吧，一起算。”

李秘书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你只要记住，欠我一个人情就好了。”

李秘书干净利落的买完单，便直接离开了。

苏夏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缓缓的说道：“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付静雅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夏夏呀，这是市场规律，即使你不做，也会有人做，谁会眼睁睁的看着肥肉溜走？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特别是你们这一行，哪怕是多一个大客户，就能养你们两三个月了，所以要狠一点，你现在刚开始，等习惯了，心里就不会乱想了。”

苏夏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付静雅说的确实在理，即使这些客户她没有动，也不一定会全部在盛世集团那边。他们巴不得有其它的猎头公司看上他们，好让他们做好几手准备，逐个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