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墨，你今天的皮，也很痒，是吧！”

“你说了半天，不告诉我电影名字。我能怎么回？宝贝儿，至少我给你反应了。”

“呵，你就剩一张嘴了。”

“一张嘴也能满足你，不是吗？”

“喂，谢淮墨！好啦，电影名字叫《本杰明？巴顿的奇事》！以后有时间，我们再一起看！”

“好！”

谢淮墨看着躺在病床上，满脸皱纹，语气虚弱地讲述往事的女主角，眼底，一片深海般的平静内敛。

人生无论是倒着过，还是正着过，都是一样地去经历喜怒哀乐，重要的是，我们有真正爱过的人，有真正走过的路，有真正参与过的有意义的事。

真实地活过，就是存在的幸福。

“爸爸，妈妈给你发了一张图片。”

“什么图片？”

“有字的图片。”

“彤彤，念给爸爸听。”

“将谢猫饼替换为谢祸水。返回。确定。”

谢淮墨挑了下眉毛，接过手机，笑出声来，揉揉彤彤的后脑勺，“原来你妈妈也是个表情包高手。”

彤彤点头，“我妈妈超级厉害的哦！别看她只知道工作，也很会给自己找乐子的！”

谢淮墨点点女儿的鼻子，“你应该向妈妈学习，该写作业的时候，就认真写作业，该玩耍的时候，就心无旁骛地玩耍。“

彤彤用力地摇头，“我不要向妈妈学习。”

谢淮墨诧异，“为什么？”

“因为妈妈没有爸爸厉害。我要向爸爸学习。这样的话，学习的时间就少了，玩耍的时间就多了。”

谢淮墨：“……”

“爸爸，你帮我削苹果皮。”

谢淮墨微笑，“好。”

谢淮墨接过苹果和水果刀，对彤彤说，“吃完苹果，就去写作业。”

彤彤小脸一垮，“好吧，好吧。谁叫我是小朋友呢，你们谁都能管我。等你们变成电视里的老奶奶，就轮到我管你们啦！”

谢淮墨打趣女儿，“不会嫌弃我和你妈妈很麻烦吗？”

彤彤摇头，“不会。每个人都会长大，也都会老。我要是嫌弃你们，等我老了，也会被我的孩子嫌弃的呀！哇塞，爸爸，你好厉害哦！妈妈每次削苹果，苹果皮到处飞！”

“嗯，你妈妈是笨蛋。”

“我妈妈笨是笨了点，但是，我妈妈是个好女人。”

“嗯，你妈妈是个好女人。”

“爸爸，你这么聪明，怎么会被我妈妈这么笨的女人追上？”

“脑子进水了。”

“……”

谢淮墨看着女儿懵圈的包子脸，怜爱地捏了下女儿的脸蛋，将苹果递给她。

彤彤捧住苹果，用力咬了一口，含糊地说，“爸爸，我抓住你的小辫子了哦！”

谢淮墨扬眉，“告诉你妈妈去！”

彤彤摇头，“算了。我还是和爸爸结成同盟，比较明智。”

彤彤啃着脆甜的苹果，还是不甘心，“爸爸，真的是因为你脑子进水了，也变笨了，才看上我妈妈的吗？”

谢淮墨将水果刀装进套子里，放到柜子上，笑着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彤彤撇撇嘴，“爸爸，你知道吗？这是我们小孩子最不爱听的一句话。”

谢淮墨点头，“爸爸现在知道了。”

——但，还是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