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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知不觉乱了心动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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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志刚脾气上来了,脸立刻晴转阴:“怎么说话呢,夏初是田勇的救命恩人,那就是我们大队的恩人,再说了要是没有她们医院,你早就尸骨无存了!”

董志刚的话,像一把锤子毫无预兆的捶在夏初的心上,一阵闷痛,有些难受。

梁牧泽撇开脸不说话,拉着夏初把她塞进车里,刚要关车门,又被董志刚拦着,“夏初啊,你怎么和这个混小子在一起的?”

夏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想了想说:“路上恰好遇见的,他看我受伤,所以把我捡回来了。”夏初努力对梁牧泽做出很感恩的表情,结果被他犀利的眼神彻底扼杀。

“你可是我们大队的贵客,得好好招待你,那个,”正说着,董志刚抬起头看了一圈,眼睛里闪出一丝精光,“别他妈的躲了,给老子滚出来!”

夏初愣了一下,也往那个方向望过去,看见刚刚在外面碰到的那个中尉,从不远处的墙后走出来。他挠着脑袋说:“大队长,嘿嘿,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老子上战场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跟我斗!”

“是是,”小排长咧着嘴笑,到夏初,立刻立正敬礼,并喊了一声:“嫂子。”

这一声让夏初汗颜极了,也差点让董志刚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管她叫啥?嫂子?管谁叫嫂子呢?”董志刚马上炸了毛,恨不得跳起来的样子。

小排长被吼迷糊了,傻傻的问:“不是嫂子吗?她不是和我们营长一起回来的吗?”说完,还看了看旁边的梁牧泽,结果被那眼神吓得冒了一身冷汗。

董志刚狠狠地揪着他的耳朵,“你们营长能有那么大的福分?他上辈子没烧高香,这辈子轮不到他,告诉你,记住了,这位是军区总院的夏大夫,田勇的救命恩人,我们大队的贵客。”

雷般的吼声在小排长耳边炸开,他整长脸都扭曲了,耳膜似是要被震破一般,颤颤巍巍的回答:“清、清楚了。”

董志刚松开他的耳朵,语气缓和了下来,“去,把田勇喊过来。”

“是。”小排长赶紧飞奔跑开,一秒钟都不敢多留。

夏初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来的一切,她原本打算到了特种大队之后,就让梁牧泽安排人把她送回G市。可是到地方才发现,所有事情完全超出她的掌控。梁牧泽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又碰到了梁牧泽的大boss,一群人说着不着四六的话,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董志刚还想和夏初说什么,可是没来的及开口,梁牧泽就闪出来挡在他们两个之间,面无表情的对董志刚说:“她还没吃饭。”

“没吃饭?你怎么不早说?你这不是耽误事儿吗。那个,”董志刚四周看看,“你,对对就是你,过来。”

一个下士端着洗脸盆子,裤脚挽到膝盖,头发上还闪着水珠,一看就是刚洗完澡的样子,听见大队长喊他,立刻跑过来,生怕自己哪儿做的不好惹到这位阎王老爷,他可不想吃不了兜着走。

“去食堂,让他们准备晚饭。”

“现在?”战士听得有些愣怔,不是刚吃过饭了吗?

董志刚不耐烦的嚷:“废什么话,赶紧的。”

“是。”

董志刚脾气不好,面向也凶悍,整个大队上下除了梁牧泽和李政委之外,都害怕他,可是面对夏初,他总是努力表现的和颜悦色,“小夏啊,我看你这脚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就在这里安心住下,不要客气,也不用拘谨,什么时候伤好利索了,我再派人把你送回去,医院那边你放心,我去帮你请假。”

“不用不用,”夏初立刻摆着手婉拒,“大队长真的不用,你们有军事机密,我一个外人在这里不合适,您找人把我送下山就行了。”

董志刚脸色一沉:“这怎么行?”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梁牧泽终于再度开口,问人人敬重惧怕的大队长道:“大队有女厕所吗?”

董志刚眼睛一瞪:“胡闹,特种大队一群爷们,要他妈的女厕所做甚?”

行了,梁牧泽想要的答案有了,点点头转身准备上车,并留下一句,“把饭送到我家,夏初住在那里。”

车子开出去好远,董志刚还在原地犯愣。他觉得,刚刚一排长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两个人,真的就没什么吗?虽然他线条粗,但还是觉得不简单。”

车子顺着大院的柏油马路行驶着,路边是两排郁郁葱葱的梧桐树,偶尔有列队齐步经过。夏初看着前方,沉声说:“我要回家,你找个人把我送回去吧。”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肯定的命令。

“不行。”梁牧泽毫不犹豫的拒绝。

命令怎么了?首长不爱听!

夏初回过头怒视他,看着他不受丝毫影响的发动引擎,咬牙切齿的说:“我死也不住这里。”一个男人扎堆的地方,让她一个女人怎么能住嘛?

“没让你住。”

经过训练场,车子缓缓驶出侧门,有战士把守,守卫依然森严。出了大门又行驶了一会儿,路的尽头,就是特种大队的家属院。因为涉及到保密工作,每栋家属楼只有三层,这样就不能登高望远,遥望特种大院里的种种装备和训练情况。

所谓不住特种大队的营房,住的就是这里——梁牧泽的家,坐落在部队的家。车子停稳后,夏初却依然坐在车上不愿意下来,一改刚刚的强硬态度,糯软着声音和梁牧泽商量:“梁营长,您把我送回家吧,我请假在家里养病,绝对不留下病根,绝对不会让您不好向我妈交代,好不好?”

梁牧泽扶着副驾驶的车门,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语速缓缓可是很坚定不容商量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除了“不行”还会不会说别的?他简直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啊!夏初要恼火死了!夏初也不干了,不再看他,目视前方,坚持道:“我不下车,送我回家。”

梁牧泽微微叹息:“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谁……”恼怒的夏初本想说“他妈的”,可是到嘴边又被生生咽了回去,“胡闹了,我回自己的家算胡闹吗?”

梁牧泽挑着嘴角冷笑,“夏初,那是我的家,我说了算。”

不再理会她的抗议,直接把她从车里抱出来直奔家门,夏初也因为他的那句话彻底放弃抗拒。她所谓的“家”,不是她的家,她在这里没有家,只是借宿。一瞬间她觉得好心酸,眼眶泛红,眼泪蓄满了眼眶,爱面子的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流泪,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一点点的破皮都会让兰梓玉紧张不已,而现在,又是脱臼又是血肉模糊,身边没有了母亲,夏初觉得自己分外可怜。在陌生的城市,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家,暂住在别人家的屋檐下,以一个悲悯的姿态面对房东,她发现自己居然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可怜又可悲,不是吗?

梁牧泽将她放在沙发上,而她始终用手背捂着眼睛,没有出声,但他知道她哭了,他有些后悔,刚刚的话似乎说的有些重了。

梁牧泽叹气,把抽纸盒递过去,她不接。他把纸抽出来放在她手边,她还是不要。就在这时,溢出的眼泪从她的手臂上滴落,滴在了他的手上,也滴在了他的心上,滚烫灼热的触觉让他愣怔。

梁牧泽张了张嘴巴,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最终也只能说:“别哭了。”

夏初不理,眼泪流的好似更加起劲,越想越觉得委屈,人在受伤的时候,心理越薄弱,情绪越容易激动,夏初此时就是这样,她此时如何也收不住眼泪。人们总说,受伤的孩子会分外思念家乡,她想家,想远在N市的福窝,她后悔为什么不听父母的话,非要一个人出来。自以为是的认为离开父母也能过得很好,而且会自由自在,可是结果呢,真是不尽如人意。她至今还记得,兰梓玉曾经告诉她,如果在外面生了病没人照顾,到那时候想再回来就晚了。

现在就是真实写照,她真的想一冲动回N市,在父母身边一辈子不离开,再怎么样自己也不会受欺负,不会受委屈,而且,那里都是自己的家……

梁牧泽留下夏初,转身走入阳台。修长的左手食指与中指间夹了一颗烟,右手拿着电话放在耳边,沉声说:“药不起作用。”

电话彼端军医不相信的说:“怎么可能?”

“她一直哭。”

薛军医在电话那头哭笑不得,接骨、用药,根本不会痛的让一个成年人哭的稀里哗啦,想起梁牧泽送夏初来处理伤口时,他那语气与神情,于是郑重其事的说道:“梁营长,拜托你说话温和一点,人家是女孩子,经不住你的冰山狮子吼。”

梁牧泽摁灭烟蒂走回客厅,夏初的脚边已经扔了一地的卫生纸团,白花花的一片。

“对不起。”梁牧泽哑声道。

此时的夏初已经哭累了,眼泪不再不停往外涌,气息依旧不顺,不停的轻轻抽噎着。听到梁牧泽说“对不起”,她伸到抽纸盒附近的手在空中停滞。夏初觉得不可思议,梁牧泽居然会道歉?她还以为全天下都欠着他的人情呢!

梁牧泽递了一杯水水过来,她看见透明杯子中那透明纯净的液体,舔舔自己干涩的双唇,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问题,抓过杯子一饮而尽。

梁牧泽凝视着夏初,语气诚恳道:“在这里住下,这是为你好。”

夏初抹了一把嘴巴上的水渍,哑着嗓子劲儿劲儿的说:“反正都是你的地盘,我没有发言权。”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梁牧泽过去打开门,是大队长的警卫参谋带着食堂的人来给夏初送饭。这一下午又是受伤又是伤感又是痛哭的,她早已忘记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

说起来,特种部队的伙食是很好的,因为平日的训练、任务强度很大,据说要吃的好一点儿才能快速补充体力,夏初还有些担心会给她端来油腻的大鱼大肉,看到了白粥和清淡的小菜时,食欲一下子就被勾起来。

她努力把对面的人忽略不计,端起一个小碗,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着。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好吃好睡,这样伤才会好的比较快,才可以早点儿离开这个地方。

夏初完全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来特种部队居然是瘸着一条腿进来的,当初田勇极力邀请她来特种大队做客的时候,她对这个神秘的地方充满了向往,可是今天呢?心情不佳,她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梁牧泽住的房子是一个面积不大的两居室,虽然有些朴素但是很干净,夏初从这些天的相处就能看的出,梁牧泽其实是个非常讲究并且爱干净的人。

他这一天也没怎么进食,可是现在完全没有要吃的意思,只是坐在侧边的沙发上,盯着桌子的盘盘碗碗,一动不动,整个客厅里只有夏初咀嚼发出的轻微声音。

夏初将空碗放在茶几上,抚着肚皮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梁牧泽看着她咬着牙撑着沙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伸手过去想扶她一把,可是落在她面前的大手被她华丽丽的忽视,她的胳膊擦着他的指尖过去,高傲的仰着头颅挺着胸膛,一步一步,“蹦”到卫生间。

“伤口不能碰水。”梁牧泽提醒道。

“我放水。”夏初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把卫生间大门使劲关上。

梁牧泽站在沙发边,眼睛盯着紧闭的卫生间门,表情有些复杂,大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夏初最后还是请了假,在山上住了下来。梁牧泽还算有点儿眼力见,把家空出来给她住,自己窝在办公室的小小折叠床上。

第二天,大队李政委去G市开会,梁牧泽让文书小刘跟着去G市,他事先让钟点工阿姨整理好的夏初的衣服,让小刘把整好的行李带给夏初,一起带回来的还有二喵。

夏初看见了二喵激动极了,把二喵紧紧抱在怀里。她抱着二喵,“蹦跶”到沙发边坐下,二喵盘坐在她的腿上,它的毛绒绒的扫着她的皮肤,痒痒的、暖暖的,这让她这两天盘旋在心头的雾霾瞬间烟消云散。

夏初轻轻抚着二喵,轻声同它说话:“有没有好好吃饭啊?想我了吗?”

夏初抱起二喵闻了闻,香香的,于是心情不错的夸赞:“还行,很干净,保持的不错。”

梁牧泽每天很忙,整天整天泡在训练场上,但是晚饭的时候总会抽出一点时间回来看看夏初,并且任劳任怨的供她差遣。梁牧泽安排人给夏初送一日三餐,小刘每到饭点儿就会往家里打电话问夏初想吃什么,或者家里缺了什么。夏初一直没给过人家好脸色,尤其是知道了小刘是梁牧泽的文书之后,更甚!她觉得他们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人,往好听了说是照顾她三餐,其实就是变相的监视。

小刘闹不明白夏初和营长是什么关系,说是情侣吧,但是看着夏大夫没有给过营长好脸色,连带着自己也被怒视,又觉得不像是情侣。特种部队的兵找个女朋友不容易,可是但凡找到了女朋友,对待他们都是格外亲切,绝不是现在这样一副欠钱不还的样子。

小刘把带来的晚饭放下说:“夏大夫,营长在开会,他说过一会儿会回来看您。”

“嗯。”夏初闷闷的应了一声。

小刘揉揉板寸脑袋。他听肖腾说,夏大夫是个好人,人好心善,长得也很漂亮。可是他觉得,夏大夫漂亮是挺漂亮,也的确救了田勇的命,善不善良他不知道,反正对自己挺不善的。

应夏初的要求,饭菜都是以清淡为主,不过餐餐都会有一份大骨头汤,细心之处让夏初很感动。军队是个大家庭,不分你我,大家都是亲人,他们把自己当自家人照顾。可是某些人呢,什么什么都是他的,是个没有同情心的混蛋!

因为临近大军区演习,大队日常训练的强度增加了不少,前一段时间梁牧泽不在部队,一营的气势明显比以前有所回落,现在他回来了,要好好整治营风,不能让其他两个营趁机赶上,他决不能允许别人爬到他头上耀武扬威。一营连着几天没日没夜的训练,所有人累到极致,一沾着枕头立马能睡着,无一例外。

连续多日的紧急训练过去,这天的训练按正常时间结束,一营的终于人可以稍稍松一口气。田勇找大队长请假外出,理由是他的恩人在部队,之前太忙没有时间前去看望,现在终于有了空闲,他要下山买水果去看望恩人。董志刚二话不说立马批准,并派了大队的司机跟着他一起。

夏初的脚伤已经好了许多,膝盖上的伤口也已经结痂,只是还不能碰水让她很难受,整个身体就像一管固体胶似,不管碰到什么都能黏住,她已经开始嫌弃自己了。还好手上的伤口好的比较快,她可以用湿毛巾擦身体。

梁牧泽回来的时候,夏初正在喝茶,二喵乖乖的伏在身边。说起来,姓梁的家伙表现也有好的地方,比如把二喵接过来,再比如把她的茶具一起搬过来。

夏初没有抬头,轻声说了一句:“二喵该洗澡了。”说完这句话,她分明看到旁边的二喵摇着尾巴兴奋的样子。

“田勇来看你了。”夏初听到梁牧泽这样说道,一口茶没咽好,狠狠强了一下。

梁牧泽叹气,径直走过去帮她拍背顺气。

田勇拎着果篮站在大门口,消化着夏初刚刚那句嘱咐:二喵该洗澡了,还有眼前这幅……“和谐”的画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犯什么愣?”梁牧泽扭着头说田勇,可是手上还一直保持轻拍的动作。

田勇吞吞口水,提着水果走进客厅,有些磕巴的问:“那个,夏大夫,您的伤怎么样了?”

夏初撑着梁牧泽的肩膀站起来,一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因为被呛到整个脸被憋得通红,可是还想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仍然有些咳嗽的说:“没、没有大碍了。”

田勇嘴一咧笑起来:“夏大夫,实在不好意思,知道您来部队很多天了,可是我们这些天训练太忙了,每天结束太晚,怕影响您的休息一直没来看您,这是给您的水果。”

夏初看着水果,觉得特别不好意思,瞅了一眼梁牧泽,说道:“田班长太客气了,来就来还带什么水果。”

田勇看着夏初和梁牧泽,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说:“那个,营长说您爱吃西瓜,车上还有好多西瓜,我这就去搬。”

“唉不用了……”夏初想叫住他,可是田勇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他们两个似乎都没有发现,梁牧泽正扶着她的胳膊,而夏初也自然的接受,没有丝毫感觉到不妥。

夏初手受伤不方便,于是差遣梁牧泽给二喵洗澡,但是这件看似不大的小事,梁营长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来摸索适应,别看二喵平时挺乖,遇水就开始乱扑腾,夏初是已经拿住了它的脾性所以还好,梁牧泽既没有耐心,也不了解它的脾性,每次洗澡都不得直把它隔着窗户扔出去。

田勇两手抱着四个大西瓜若有所思的爬着楼梯,思来想去觉得肯定有问题。营长不是个随便的人,也从未见过他带任何女人回部队,这么多年来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所以不管他怎么想,都觉得他们之间不止是战友关系这么简单。

进了门,田勇把西瓜放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说:“夏大夫,您好好养伤,如果缺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给您办妥当。”

“不用不用,我没事。”夏初连忙说道,她觉得真的是受宠若惊了,自己只是做了最简单最份内的事情,可是却被整个大队视为恩人,她真的担当不起。

“夏大夫您不用跟我客气,”田勇看了看弯腰抱起二喵的梁牧泽,浑身一哆嗦,磕磕巴巴的说:“那那什么,我我就不不打扰了,不影响您休息,以后再再来看您。”说完,向夏初敬了个礼,打开门一溜烟的跑出去。

田勇惊魂未定的走到楼下,抬头又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简直不可思议,被号称他冰山的营长居然那么温柔的帮人拍背,居然会抱猫!难不成他真的给那只猫洗澡?若不是亲眼看到,他肯定不相信。

夏初觉得,今天的田勇和以前不太一样。住院的时候,他可以算是重病号,除了头两天昏迷,清醒之后他说话总有种气势如虹的感觉,可是今天他看起来很紧张,是不是露出惊讶地表情,难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不敢相信的事情?

惊讶于什么呢?夏初皱着眉头想。无意间扫见了梁牧泽抱着二喵进卫生间的样子,腿一软就瘫坐在沙发上,期间还扯到了膝盖上的伤口,她紧咬着下唇强忍着才没有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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