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宁凡就是故意激他的。人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更容易犯错误，也更难保持冷静和集中注意力，宁凡也就有更多机会。

书院男子没有看出宁凡的意图。但圣女看出来了，她在后面抿嘴偷笑。如果说之前还对宁凡存疑，觉得这家伙的来意有问题，需要提防他。但是现在，她忽然又觉得这家伙挺有意思的，似乎没有那么坏。

女人总是喜欢用好坏评价人，至于好坏的标准，则是由她们自己掌握。北域圣女哪怕上了年纪，依然保持了女人的特性，敏感多疑又好评价。

宁凡的表现，改变了她心目中对他的印象，其实她心里也明白，最主要的是宁凡和书院男子针锋相对，这一点尤其让她觉得宽慰。如果宁凡和书院狼狈为奸，那么对她就是一个非常重大的打击了。

还好，他是站在了书院的对立面，让她长长松了口气。

“还打吗？”宁凡笑吟吟地看着书院男子，觉得这家伙是真有点傻里傻气的。

“打，为何不打，再来！”原本有些斗志消沉的书院男子听了后就像打了鸡血，一下子振奋起来，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双手在空中挥舞如奋笔，开始勾划符线。

随着他笔走龙蛇，一道道符线从他的手指下出现，向宁凡飞射过来。和之前的符线相比没有那么强，但是密集程度要高得多，简直如同扫机关枪。

之前的攻击伤害高，宁凡都能抵挡住，现在的攻击虽然非常密集，但宁凡的身体防御得到大幅度的强化，加上速度又快，所以应付起来反而更加轻松。他总能寻找到对方攻击的间隙，从而从容避开。

这一战打得书院男子是郁闷无比，强攻不行，天女散花式也不行，他倒是想一击将宁凡打倒，但却做不到，反而越打越感到憋屈，到最后被宁凡牵着鼻子走，他越发有力使不上，心也不断地往下沉。

宁凡则是越战越勇，也越发有信心，这具普通的身体硬是被他在短时间内提升几个档次，毫不夸张地说，在这个世界可以大有作为了。

北域圣女在一边看得很清楚，宁凡虽然表现不错，但是似乎没有发挥出真正实力，在她看来，宁凡应该比对方更强才对，但开始的时候反而被动，只是在战斗中才逐步地扳回劣势占据上风。

她一时之间吃不准宁凡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如此。

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院子里多年积累的精气，在这一战中被消耗掉大半，好处都被宁凡得了去，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凝炼，皮肤甚至泛出光华。她知道精气的存在，却不知道该如何将之吸收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