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解刨床上一具尸体正用白布盖着,旁边铝盆里放着摘下来的人体器官,还在不时的散发着骚臭味。陆雨葶只是瞟了一眼,立马就将脸扭到了一边,可能是陆雨葶好久都没看到这场景了,她很不适应的
将嘴捂住。
孙明辉见到我们有些意外,端着碗面急三火四的往嘴里扒拉了两口,这才慌忙站起来“陆师姐我这中午没吃上饭,这才缓出空来垫吧一口!你们是不是也没吃呢?”
陆雨葶连忙和孙明辉保持距离,艰难的说:“方便面赶紧倒掉...就你这味道以后是想让我把方便面戒掉吗?…哎呀…不行了,你们聊…想想就恶心!”
孙明辉端起碗面,若无其事的喝了口汤,“陆师姐今天是怎么了?”虽然我从小就跟着三姑接触尸体,但这种重口味还真没尝试过,我的胃也像是被人踢了一脚,一阵翻江倒海的收缩。
我暗自强忍,偷偷的含了颗才算是坚持下来。孙明辉奇怪的看我,“要不黄哥我也给你泡一碗?”
“不用了…”我连忙摆手,估计这辈子我也基本告别老坛酸菜了,我说道:“我就是过来看看尸体!”
孙明辉撩开白布:“尸体在这,可是已经被我解刨了!”
“没关系我就随便看看!”
孙明辉拿过一个本子,说道:“死亡时间大概是六点半到七点半上下,死因是后脑遭到重创导致的脑死亡,死者生前没有搏斗过的痕迹,生前曾少量饮酒,没有化验出任何药物残留,除了倒地后的瘀伤外,没有其他外伤。”
孙明辉指着旁边一个装着流质物的朔料袋说道:“这是死者的胃容物,里面有她吃的最后的晚饭,吃的是牛排,海鲜之类的,通过食物的消化程度,可以把死亡时间再精确一些。”
“能够精确的范围是多少?”我问道。
孙明辉想了想说道:“也就是能将时间范围缩短几分钟的样子。”
这个范围对于案件意义不大,我接着说:“总之死者一定是六点半到七点半之前死的对吗?”
孙明辉点了点头。
我找了副胶皮手套,开始检查脑后的伤口,两次击打几乎都集中在了同一处,从伤势来看凶手是惯用左手。我回忆了一下,嫌疑人罗安就是个左撇子。
我问道:“伤口附近有没有烟灰一类的残留?”
孙明辉想了想:“伤口里有些碳化的烟叶,已经做了留样,不过凶器是烟灰缸这也很正常!”
我让孙明辉拿给我看,的确是碳化的烟叶,用朔料袋装着。我问道:“其他位置有吗?”孙明辉摇了摇头。
我又取出随身携带的几根银针,用药水擦拭了下,扎进了尸体大腿的肌肉,这时陆雨葶走了进来问道:“你是怀疑死者还中了毒吗?”
我笑道:“先下毒,再用烟灰缸砸,这要多大的仇啊,再说凶手不嫌麻烦呀?”
“陆师姐,药物残留我已经做过了,没有迹象表明生前用过药物!...但...黄哥你这银针不是试毒的吗?”孙明辉也表示好奇。
我解释道:“这是在测试肌肉的酸碱度。”
“酸碱度?”陆雨葶一头雾水,“银针不是用来验毒的吗?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过去的仵作的确有用银针验毒的手段,但局限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