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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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密的树林中,冰冷的寒风肆意穿梭在其中。
飞烟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警惕的看着阻碍她前进路程的数十名身着简陋服饰的粗壮汉子。
他们……他们是他派来抓她回去的?这是飞烟心底最初的直觉,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消失,竟然那么快就被忽略她多天的男人发现了。她还以为,需要半日的时辰,他才会发现她的逃走。半天的时间,足够她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
可是,她的人品怎么那么差?!刚出泉城还没到两个时辰,便被人逮到了!
他们是要抓她回去的吗?
心中的恐惧,让精神极度紧张的飞烟想要转身落跑,可她又偏要强壮镇定,神态自若的向前走着。也许……也许是她多想了!如今,南川与泉城已经处于多事之季,看他们装扮,应该是逃难的灾民。
只是,当这些人将她围拢时,飞烟这才慌了神,他们当真是冲着她来的!
她轻蹙眉头,戾声问:“你们是谁?”
只见,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身子圆胖,眉眼阴郁的打量飞烟,见她一脸疤痕、面相丑陋,他目光中略有嫌弃之意,问起身旁的男子。
“是她吗?”
看一眼面相丑陋,极好辩认的飞烟,护卫笃定的说:“是她,那日,她曾装扮成男儿模样出入青楼,中午,埋伏在府邸的眼线又亲眼见她从将军府中走出来。”
身旁,眼神阴险的,出声提议道:“大人,只要我们抓到了她,不怕那人咬着咱们不松口。”
他们……他们不是他派来的?
飞烟微惊,想要扭头就跑,可身后早已经将她围堵的壮汉上前一把拧住了她的脖子,飞烟换气着,四肢并用的踢打着壮汉,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
她只觉得颈肩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当在醒来时,她被带到一个村落,被人狠狠的扔进了臭气烘天的柴房里,与其说这是柴房,不如说这里是猪圈。
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阳光透过窗柱射了进来。
打量着四周,她寻思着如何脱身,然而,这里除了一个小小的窗户,便再无其他出路,飞烟痛苦的扭了两下,手被绑在身后,脚也被缚住了,她逃不掉。
“这女子面相丑恶,能有多大的利用价值?”
窄小的农村房屋,破败的家具、杯具,林县令坐在老旧的长椅上,冷哧道。
许师爷肃穆道:“派去监视官邸的眼线来报,说,这女子一直便住在府中。而那日也有人亲眼见到,这个女人曾与将军在青楼里独处,由此可见,纵使两人的关系并不浅,有些利用价值。”
林县令还是有些不安,转头看向一直隐在黑暗之中的男人,他问:“事态发展成这样,你怎么看?”
黑暗的阁落中,一个黑衣男子坐在屋中上坐,他身着黑色斗蓬,宽大的斗蓬盖住了脸。听到林县令的话,男子放下杯沿残缺的白瓷杯,几声冷笑在黑暗的屋中让人心生怵然。
男子说道:“尽管放心吧,我让你们去抓她,必定就为你们想好了后路,况且,你们可不要小看了她,她的利用价值可不只一点点,有了她,再照我说的做,必定保你们性命无忧。”
一听性命可保,一向贪生怕死的林县令说:“你有什么方法?”
男人邪气一笑,并未直接回答,只是说:“如今情势不容乐观,既然他已经知道是你们亏空了修筑河坝与救灾的银两,这件事情等被朝廷追究起来,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况且,到时候被公布出来,就连权势滔天的染相说不定也会明哲保身弃你们于不顾。如今,你们再不采取不放手一博的自救之法,那不光你们,就连你们全家老小可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林县令脸色慌恐,随即问道:“按你的意思呢?”
男人悠然一笑:“此次,他身边并未带多许随从,在整个南陵皇城也未有多少人知晓他们的行踪,如若你们想要活命,就必须……了结了他们。如今泉城水患、贼匪肆虐,再加上发生瘟疫之事,这些重大的灾事频繁肆意而起。如果,现在,使计将他们引进南川,再下令封锁城门,那么……呵!朝廷重臣遭遇灾民袭击或者染上了瘟疫,病重而死,那……”
林县令阴险对许师爷对视一眼,紧接着对男人投去赞赏的目光:“那……这事,就与我们无关了!”
许师爷也笑道:“水患过后发生瘟疫,也属常情,当然不会有人怀疑到咱们头上来。”
阴暗的阁落中,在黑色的斗蓬之下,男人双眸闪烁着阴戾的寒光,那双邪气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微微挑起的眼敛,无一不绽放着冰锋一样的光芒。
泉城府邸。
愤怒的将桌子上茶杯器具扫落在地,君慕然粗口咆哮:“这才过多久?竟然连个人都找不到?你们怎么办事的?”
众人低下头,不敢直面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