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叶冰凝暗道,反正自己确实算是和夜亦谨真真正正在一起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只是年采儿也确实把寒冰草给了夜亦谨,自己算是没有履行约定,应该找个时间和她谈一谈。
看能不能在其他方面给年采儿一些补偿当做交换吧,她叶冰凝可不是什么爱占便宜的人。
思及此,她便大大方方地直视了老黄精明的眼神:“我确实和夜王互通心意在一起了,其中曲折我不便多说,不过你要是想听,可以等绾琴那丫头回来。她那个大嘴巴,不到处叭叭才怪。”
她撇了撇嘴,而后又想起什么似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皱眉,试探地道:“对了,你知道那西域公主年采儿现在怎样了么?”
老黄闻言一愣,本来正在微笑的嘴角弧度淡了些。
叶冰凝从百毒阁回来时,天刚刚亮。早晨的夜王府很安静,院子里空无一人。叶冰凝从屋檐落到地上,衣角带起的风吹起地上一枚枯叶让它翻了个身,发出轻轻“啪”的一声。
她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动作很轻没发出声音。
但就在她转过身把门关上后,身后忽然覆上来一个火热的怀抱。那人轻佻地在她耳边笑了一声:“做贼呢?”
叶冰凝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温热的物体拂过,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脖子蔓延到脚底,她顿时感觉整个人像是被点着了似的,脸上脖子上像附了一层红纱。她跟个被丢进开水的虾子一般,忍不住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却因为夜亦谨的动作没有得逞,她回过头愤愤道:“你才做贼,我这不是不想吵醒你嘛!”
刚说完话,叶冰凝便感到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抱着腾空,她慌忙地抱住夜亦谨的脖子:“你干嘛?!我跟你讲,天可快要亮了,你别乱来!”
夜亦谨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把人丢到床上,然后在一旁抱臂轻笑:“你不是说我才是贼么,那我便当一回梁上君子,把你窃走可好?”
叶冰凝翻了个白眼:“不好。王爷你正常点,我有正事要和你说。”她鲤鱼打挺般从床上一跃而起,站着整理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后便看着夜亦谨的眼睛认认真真道:“年采儿竟然嫁给了太子,而且我真没想到他们竟然在年后就完婚了,就两个月前!而且虽然我们在边疆,但太子娶正妻这种事情,朝中也应该有人来通知一声吧?”
夜亦谨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惊讶,甚至好整以暇:“我们刚到郾城不久时朝中就有人来过,只是当时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又怕你多想,就没告诉你。”
这话说得让叶冰凝有些不悦,好像她是个整天胡思乱想无理取闹的人似的。她皱眉疑惑道:“为什么怕我多想?我又不傻,你在边疆她在京城,你们还能千里私会不成?”
夜亦谨无奈扶额,看向叶冰凝的眼神又温柔又无奈:“我的意思是怕你认为我人在边疆还时时刻刻关注着京城里的西域公主,更何况那时候刚到郾城,我每天很忙没什么时间陪你,怕你误会更深。”
听他如此解释,叶冰凝嘴角控制不住地上翘,她没想到夜亦谨竟然这么考虑她的感受,自己比起来真是太粗枝大叶了。于是她的语气也顿时软和了下来:“王爷思虑周全,处处为我着想,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