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长得凶神恶煞,腰间鼓鼓的,像是携带着凶器。
杨安朵一边烧水,一边让笨笨盯着点五个人。
笨笨说:“宿主他们衣服上有顺天镖局的字样,好像是顺天镖局的人。”
顺天镖局?
杨安朵想起来了,胡少兰不就是顺天镖局的小姐吗?
前几日,杨安朵还收到了胡少兰和江家姑娘给她写的信,邀请她去青州家中小坐,没想到在路上竟然遇到了顺天镖局的人。
这是不是缘分?
一瞬间,杨安朵就放松下来。
寺庙后面有一条小路,破烂不堪,断肢残垣,勉强有一条小路可以过人,晚上想要方便都不方便。
这样的情况,杨大郎几人还能适应,收拾东西,生火煮粥样样精通,可是像杨至善一众的文弱书生就不太适应了。
公车只有学子可以做,他们都没带下人,这会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有些人依旧改不了大少爷的脾气,或是催促着杨大郎赶快把热水烧好,或是嫌弃住的地方不好,或是想要烧水洗脚。
带头的是一个姓陈的捕快,他可不惯着这些读书人,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护送好他们的安危,至于这些打杂的事情,他们可不管。
这些读书人平日里在家的时候,都有两三个下人伺候,头一次出来,身边没带什么人,还真有些不适应。
杨安朵往热水里面放了几块姜,热乎乎的很是驱寒。
“这什么?水里面怎么辣乎乎的?会不会烧水啊?”一个学子冲着杨安朵吼到,他们不敢拿县衙的这些人撒气,因为需要他们的护送,可杨安朵不过是一个小丫头,骂几句应该没事。
杨安朵更加不会惯着他们了,“这是姜水,可以驱寒的,你要是不想喝,就自己烧水。”
杨安朵丝毫不给对方颜面,喝了自己的一份,把水分给了每个人之后,就坐到了杨至善的身边。
其他的学子,虽然生气,但是被杨大郎杨三郎瞪了一眼,也不敢说什么。
在古纪县的时候,他们都不拿睁眼看这些穷捕快,在外却要受他们的闲气,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学子们正在内心疏解郁闷,杨安朵已经将睡得地方铺好了。
寺庙一看就时常有人落脚,寺庙里面有不少干的稻草,将被子铺在上面,将就一下就可以了,只不过杨安朵没打算这么休息。
与其湿乎乎的躺着,还不如坐着。
她跟杨大郎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包袱去了后院。
“大哥,小妹干什么去了?”杨至善转身发现杨安朵不见了,担心的问道。
“小妹的衣服湿了,换衣服去了,对了,你的衣服也湿了,要不要把衣服换下来。”
杨至善摇了摇头,“我刚刚就湿了一点,现在已经干了,倒是大哥三哥忙着帮我们搬行李,衣服都湿透了,要不你们把衣服换下来吧。”
“不用了,我们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套衣服,没成想半路会下雨,你不用管我们了。”杨三郎说。
“你们是去参加青州府学考试的学子?”
顺天镖局其中领头的那个人问道。
陈捕快一直在关注他们,见对方开口,他朝着拱了拱手,“是的,看几位的样子像是江湖人士。”
胡少铜和其中两人对视一眼,笑着上前,“在下是顺天镖局的少当家。”
“原来是胡少当家,有礼了。”陈捕快说道。
大家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众人就知道了,他们是外出走镖的,要回青州去。
双方一拍即合一起走。
陈捕快觉得对方是镖师,去青州的路比他要熟悉,而且路上说不定还能帮忙,相当于免费保镖。
杨安朵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陈捕快正在和胡少铜说着话,微微的凝眉,她不露声色垂头。
“小妹,他们是顺天镖局的人,说要跟我们一路回青州去,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们是镖师,为什么要跟我们一同走?”杨至善不解的说道。